苏娇娇一使劲,终于挣脱开,忙拉下袖子,掩盖住手镯,“姐姐,定是我随身携带了香囊遇水,药香味沾染上衣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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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啊!”
苏蔓蔓将落空的手收回,凑到鼻端轻嗅,淡然一笑,“或许吧。”
她起身,拍了拍手:“不过,你这一跑一跳,仿佛是为了躲避搜查似的,身上也落了嫌疑。”
“不是我……”苏娇娇吓得直摇头,眼泪汪汪地望向夜枳的方向。
风一阵阵吹在身上,伤口隐隐发疼,双腿冻得不行。
夜枳裹挟身上披风,双腿并排紧靠,强撑着,一张脸铁青铁青。
苏蔓蔓也望一眼夜枳,“严世子乃侯府唯一血脉,经昨夜一遭,身体耗损严重,若查不出幕后之人,两位殿下如何向侯爷交代?”
“你本无辜,可身上落了嫌疑,若不当场力证清白,事后侯爷再起疑心,定将一腔怒火蔓延到苏府。”
“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的府邸,如何能与百年侯府相抗衡?”
她话毕,苏娇娇的脸更加惨白。
一旁的婢女嬷嬷们更是化身为鹌鹑们,深深地埋下头,全身颤栗,一言不敢发。
经她一提醒,夜枳的太阳穴跳了跳。
严侯爷临走时,留下的话,还回荡在耳畔,“殿下,我儿被害如此,臣势必要讨一个说法。”
想了想,夜枳手指管事嬷嬷,“带两个人,亲自替苏二姑娘更衣梳洗……”
说是伺候更衣,言外之意很明显。
老嬷嬷带着人,搀扶着苏娇娇,往一旁的厢房而去。
夜枳转身要走,临到苏蔓蔓跟前时,低声询问道:“是她吗?”
“她还没那个胆。”
“好。”他微微一笑,大跨步而去。
其余人下人们也作鸟兽散。
苏蔓蔓要走,一道人墙挡在她身前,挡住了金灿灿的晨光。
她抬头,刺眼的光线, 让她不得不眯眼。
狭小的眸光中,一张俊朗的脸近在咫尺,“你与他很熟吗?”
“不熟!”
“可我怎么感觉,你们很熟!”尤其是两人之间,那种说不出的默契感,令他的心,一阵阵发疼。
“那是祈王殿下的错觉。”
听到她的回答,他郁结的心情,又舒畅起来。
故意扯了扯衣袍的领子,阳光的照耀下,肩膀头的那一个青紫的牙齿印,格外的醒目。
他一脸认真道:“我肯定比他熟。”
苏蔓蔓的脸,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