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身无所傍,自然心虚。
面对朝臣指责,皇帝暴怒,严侯爷愧疚难安,跪下连连磕头,认错。
侯府地位,随着这位世子爷的劣行,每况愈下。
若是苏蔓蔓嫁给他,往后朝堂上,每次严侯爷因世子之事,跪地磕头时,他该如何自处?
也跟着跪下吗?
这个蠢女人干地好事!
“老爷,此事也不能怪妾身。”
近二十年来,苏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她出面处置,老夫人与老爷从未对她有所质疑。
如今,为了苏蔓蔓那个贱人的婚事,老夫人与老爷第一次站在她的对立面上。
柳姨娘的心情实在是不好受。
真是出力不讨好。
都是那个贱女人的错。
她脸色也难看起来,“老爷,对方是侯府,我们也惹不起。”
“若是媒婆来求亲,我们一旦拒绝了,便是得罪了这位严侯爷,往后您在朝堂上,低头不见抬头见,该如何是好?”
这句话,说到了苏廷贵的心坎上。
他内心中,看不上日落西山的侯府。
可日落西山的侯府,现在依旧是侯府。
侯府传了三代,在京师中建立的关系网,错综复杂。
万一他得罪侯府,与侯府相交之人,谁若愿意为侯府出头,给他使绊子。
他往后在京师中的日子,必定是如履薄冰,举步艰难。
这可如何是好?
答应,不可能。
不答应,心存顾虑。
一时间,苏廷贵骑虎难下,愁得脑仁发胀了。
“当今圣上……”
他将今早朝堂上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
一时间,他一脸愁容,“将大姑娘嫁出去,我不奢望她嫁得多好。”
依那死丫头的性子,嫁得好,也不会想着他这个父亲。
那他为何要为她筹谋余生?
“嫁给商贾之户,嫁给朝臣之子,哪怕嫁给籍籍无名之辈……”
只要她离开苏府,往后不要因她的存在,牵连了苏府,他便烧高香拜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