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贵没料到会发生如此变化。
他心悸连连,弯腰行礼,“殿下莫怪,是臣教女无方,才会冲撞了殿下。”
夜墨一摆手,制止了他的话。
“不知者无罪”。
苏廷贵心中一喜,“请殿下随臣先去前厅稍作歇息,待会邬公子诊脉完毕,臣自会派人引他前来。”
“不用,本殿下四处走走,等他一会。”
他说随意走走,人却顺着两人身影,跟上去了。
他不是无缘无故来苏府。
昨日,邬孝文收到神秘纸条,其上言明:“苏府,焰菱花”
六年前,他在边关受伤中毒。
此毒刁钻,解药极难配置。
其中药方中的一味药材,焰菱花,更是百年难得。
此花生长在炙热的火山口中,常年受岩浆炙烤孕育而生。
生来难活,若要摘取,人必须靠近火山岩浆,焚骨般的炙热,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
这些年,祁王府与坞府暗地里的力量一直寻找未果!
近三年,京师风头最盛的壁苍拍卖行,从开业起,悬挂在悬赏单上的第一物,便是焰菱花。
苏府有焰菱花?
是谁知晓此事,又知晓邬孝文急需此药?
难不成那人知晓,他中毒了?
为了揪出此人,他与邬孝文才会借着老夫人寿辰之际,来苏府一探一二。
几人一前一后往翠香院的方向而去,苏廷贵急得要跺脚。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他想象。
他匆匆招呼小厮,去前厅知会老夫人一声,自己慌忙拎袍角,紧追而去。
一入翠香院,葱郁的大树遮盖住半院子光线,树下花园中,花草凋零,满地落叶,一片萧条。
长廊的红砖白墙,墙皮脱落,满目斑驳。
正屋门口的屋檐上,竟然缺了几片瓦,有光从缺口中漏进来。
属实刺眼得厉害!
苏廷贵平日里并不关注这些情况,此时跟在祈王殿下身后,却一眼看到了院子中的衰败破旧。
一时间,他整张脸,滚烫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