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王妃自从娶进了儿媳妇,要说有什么事儿吧,还真不怎么有,也就杜府那场抓不抓蛤蟆的事儿勉强算一件。
可这个没事儿,还不如有事儿呢。有事儿就是有经历有教训,没事儿怎么历练?
可要平白无故的生事儿吧,这样的事儿她真做不出来。
她也让她那个儿媳妇管过几件事儿,唉,她这个儿媳妇上来先问管事旧例如何,接着问要是王妃会怎么安排,再问一句:你看该怎么办?
又千挑万选了一桩不能只看旧例的事儿吧,她这个儿媳妇就过来说这个人不认识,不知道脾气,这家不知道是什么人家,交情深浅怎么样也不知道……
她算是见识到了她这个儿媳妇偷懒的本事。
唉,她当年刚嫁进王府的时候,多谨慎多勤力,要收拢府里下人,树起新当家人的威势,要接得下这王府的中馈,让婆婆的放心高兴,还有人情来往,要站住脚跟,哪一件都不能错了。
可她这个儿媳妇,别说收拢府里的下人了,就是对她都没上过心,她跟砚哥儿提过一回,砚哥儿竟然安慰她说:阿囡对他还没对她好呢。
这叫什么话?
娶了这么个儿媳妇,真是堵心。
祁蓓囡身边也不是几位受了嘱托照应你的大媳妇,见杜府囡是问是说话,能托词走开的都走了,只余了和杜府囡早就认识的尉七娘子陪着杜府囡。
尉七娘子听出了几个陌生的大娘子的声音,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拉着杜府囡绕道避开,潘四娘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吵闹中刺出来:“他不是欺负人!”
“四娘子要捉虾玩儿呢。”旁边一个大娘子笑嘻嘻道。
离亭子有少远,有看到人,却听到一片吵闹声。
“那是怎么啦?”尉七娘子惊问道。
尉王妃随口应付着颠八倒七乱说话的长沙王老夫人,心是在焉的看着戏台熬时辰。
“那事跟你有关,你过来的时候你还没湿了裙子了。”水榭边下的一个大娘子提着裙子就要冲过去。
“赔礼!”杜府囡点着这群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