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跟她要工钱!阿武只要闲着就舞枪弄棒高窜下跳,那衣裳那鞋子,梅姐一个月能做三双鞋,都供不上她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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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猛如虎的黑衣人,天亮之后被剥掉上衣,每人背后捆一根荆条,一排排跪在那些从半夜懵到白天的外地扛夫面前,求恕罪请责罚。
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码头上热闹的过年一样。
顾砚不在,杨启帆已经启程勘查地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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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留下主事的依旧是好脾气的祝管事,杨启帆留下主事的史统领又高又壮,杀气腾腾一脸凶相,史统领身后跟着的十几个护卫也都是凶神恶煞一般,手按在刀柄上,虎视耽耽。
史统领叉脚站在那些光着上身的负荆人旁边,只管一轮接一轮的吼:“跪!磕头!打!滚!”
一排排的黑裤人被抽得后背出血,垂着头往回跑。
祝管事站在另一边全力安抚,“慢点儿慢点儿,唉哟这血!回去洗干净,找个大夫看看,我那儿有药。
“以后大家可要小心些,你看看那些兵,惹不得啊!
“慢点慢点儿,可别再惹事儿了,看看这打的。
“……”
海税司一角的阴影里,何承泽背着手,看着码头上的热闹。
“阿爹。”何瑞铭急匆匆找过来。
“世子爷呢?”何承泽看着儿子问了句。
“回去别业了,让我在这里等着渔船回来,买些虾蟹带回去。”何瑞铭看起来有些灰丧。
“码头的事,你跟世子爷讲过了?”何承泽问道。
“讲过了,世子爷只听没问,听得很仔细,可后来,还是那样。”何瑞铭一脸苦笑。
“嗯。你去好好挑些虾蟹,好好当差。”何承泽十分淡定。
“阿爹?”何瑞铭疑惑的看着他阿爹。
“大雄大奸之人,必定狡猾多疑如听冰之狐。去当差吧。”何承泽拍了拍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