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施会长看着于行老。
“会长不觉得这是门好生意吗?”于行老只重复了句,没多说。
“越阳没有织坊,这事儿好讲,咱们都是有织坊的,到时候,这细布是织坊出的,还是收来的,怎么区分?”施会长摇头,“这生意好是好,咱们做不合适。”
“法子总是有的。”于行老笑道。
施会长拧着眉,片刻,摇了摇头,“不好,她这生意不比咱们织坊多挣多少银子,混在一起做,唉。”
施会长叹了口气。
“当年江南的织坊改成统统照五成收税,不就是内销外销混做,混水摸鱼的太多,才引得朝廷震怒。
“唉,咱们还是别打这个主意,天底下赚钱的生意多得是,咱们这织坊不算最赚钱也差不多了,你要想多赚点儿银子,多添些织机,多招织工不是一样?何必插手这个。”
“要添织机哪那么容易,今年年底又该议各家行里下一个三年的织机量了,您觉得咱们能添多少?”于行老似笑非笑的问道。
施会长抬手揉了把脸,呆了片刻,一声长叹。
各地丝绸行的织机额度每三年一议,为了多抢几台织机额度,年年都是当场打起来,今年又要抢额度了!他哪打得过人家!
唉!他真不该当这个会长!
于行老从行里出来,背着手一边走一边盘算,盘算了半条街,于行老站住,招手叫过小厮,吩咐去叫他妻弟过来,到前面同春茶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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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媒婆忙了一天半夜,第二天睡到午后,起来直奔吴家。
苗媒婆洗了脸,再往脸上细细匀了一层粉,吴婶子炒好了一盘子鸡蛋,煎了一碟子年糕端过来。
苗媒婆一边吃,一边绘声绘色的讲她是怎么等的,怎么让车夫带她去了郭巷,又是怎么找到那个陆嫂子,怎么样把这门生意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又是怎么告诉了二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