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槐感谢回去:“还得谢谢你长沙押运银子过来!没你那一手,怕真的很难把姜益印出来!”
“任是谁,都忍受不了自己帮别人背锅的!”
“所以,姜益听说长沙来的赈灾银被偷了,大家都说该死的贼偷两次,他就坐不住了!才会不管不顾跑到府衙库房里去探个究竟!”
两盏茶功夫后,杭州府衙的地牢里,叶伤槐和隶持之二人并肩坐着。
被狱卒带来的姜益跪在地上,茫然失神地看着地面。
“看座。”隶持之开口。
狱卒连忙照做,顺道扶着姜益坐好。
“下去吧!”
“哎!我们就在外头,有事就叫一声。”狱卒连忙出去,恭恭敬敬把门带上。
他人一站直,人就有些清明,顿时有些困惑:自己为啥对这长沙来的王道台毕恭毕敬?虽然他是上官,到底,他是长沙的,管不到自己啊!就,就奇怪,怎么那么听他话呢?!
审讯室里,姜益连声求饶:“我、我错了,我真的做错了!我愿捐出全部身家,只求宽恕。求你饶我一命!”盗窃赈灾银一百一十万两,这,是会杀头的大罪啊!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生出了贪心。过往,我从未偷过这么大数额的。我也顾忌这是赈灾的银子,却不知为何,越告诉自己不要去偷,就越按捺不住自己想偷的心!我真不知道为何……”
隶持之抬手止住他的话,目光犀利地在他脸上看了一圈,才道:“我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