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府听完言秋所述,揪住关键词:“你说的这个墨玉,”他将脸转向一旁坐着的罗父,“可是罗兄你府上的丫鬟?”
罗父应站起身回道:“墨玉确是府上丫鬟。不过,今日已由亲家老爷作主,抬了墨玉做良妾。”
赵婉宜抬眼看了过来。
罗闻彬不敢抬头。
罗父话音一落,就朝堂下跪着的墨玉斥道:“还不快回大人的话!”
墨玉猛地磕头,颤声道:“奴婢、奴婢正是墨玉!”
“原来是你!”黄知府没想到人就在自己跟前。
围观百姓也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抬了做妾室了?”
“是呀,还是亲家老爷作主?这什么章法?”
“可不是怪着呢!这罗家公子刚和自家夫人和离了,又抬了个丫鬟做妾室?这和离和抬妾室,谁先谁后?”
有人瞪眼道:“死心眼了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关键是这做妾的,恰恰就是那天传话的人!这才关键!”
黄知府抓着惊堂木一拍,喝问墨玉:“你说,言秋所说,可是真的?”
墨玉低垂着脸:“是、是这般的!”
“当日,是你亲眼所见语春进了你们少夫人的屋子里?”
墨玉身子一抖,摇了摇头,正要否认,就听身侧的人低哑着嗓音开口。
“大人,当日,是我胁迫墨玉去传话的!”
墨玉面色一变,猛地看向说话的人。只见罗母一脸灰败,此时面容上却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来。
众人都惊。
黄知府也没料到罗母会突然出声,当即追问道:“你为何要如此?”
罗母脸微微抬起,目光闪了闪,才道:“当日语春那贱婢,一心向往上爬,竟不顾主仆之情,几次三番想要勾引我儿。我儿洁身自好,自来心善,不曾将此事告知儿媳,怕她们主仆生出嫌隙。没想到,那贱婢竟用药设计,趁我儿醉酒之时,白米煮成熟饭,以致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