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制度的不断落实,让他看到新起的势力在大刀阔斧的改革。
是的,改革。
姜瑾对她管辖之地全方位的改革,其中摒除了很多旧制度,建立了新的秩序。
就连书院的教学,除了简体字,更多了一项名为‘思想品德’的课。
前段时间的山关县之战,牺牲士兵的遗体被轰轰烈烈葬入烈士陵园。
书院的莘莘学子全都列队参加了这个庄重的葬礼,他也有幸参加。
陈梓院长上去致词,那铿锵有力的声音,让他这个有着坚固内心的人依然生出激愤之情,对瑾阳军崇敬更甚。
对英勇牺牲的战士更是充满敬仰与感激,对蛮彝的暴行充满了痛恨。
这种痛恨,把汉人骨子里对蛮彝的恐惧从心底彻底驱赶出去,只留下要将之赶出汉人土地的熊熊烈火。
他看到现场所有人,特别是学子们稚嫩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
这种光里饱含对戈凤对姜瑾的热爱与守护,更是一种不驱除蛮彝誓不罢休的决绝之光。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一股无形的力量,这股力量,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让这天下震动。
姜瑾好似没看到他的拘谨:“我听说你之前是在崇州做过郡吏,不知你对做官有何看法?”
徐川心中一凛,对今天姜瑾找他来的目的有了猜想,他压抑内心的激动,沉吟片刻,郑重开口。
“不言而信,言而必行,不偏不倚,不徇私情,清正廉洁,勤政务实,谦虚谨慎。”
姜瑾看了他一眼,这是一份标准答案,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她摇头:“还要再加一条,不断学习,紧跟政策。”
她要建立的国度和这里的都不同,一个不执行她思想的官员就不是一个好官员。
徐川一怔,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面有愧色起身再次行礼:“某受教了。”
姜瑾示意他坐下,正式邀请:“我春荣县还差一个县令,你可愿意做这县令?”
徐川大喜,行了一个君臣之礼:“臣愿意,必不负众望。”
从逃亡开始,他其实就没了做官的心思,只求在乱世中平静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