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凑过去,闻着江席玉脖颈间皮肤里的香,又说:“况且,陛下不是笑得很开心么?”
袁寰喟叹道:“驯鹰驯成了,陛下赢了啊。”
当他惊觉自己成了鹰时,已经到了连骨头都快被驯没了的地步。
他教小皇帝驯鹰,小皇帝便一直在驯自己。
不让他休息,也不让他吃,就这样耗着他,直到让他自己甘心臣服。
不碰,袁寰尚且还有挣扎的余地。
今夜吻上去,就是输得彻底。
袁寰承认自己输了。
他不吝啬自己的赞赏,对江席玉说:“陛下,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江席玉努力看清他,望着袁寰锋利的下颌轮廓,沉吟半晌,说:“朕早就暗示过你,不能碰的东西还是别碰,你不肯信,还怪我么?”
他的尾音拉得长,那句‘还怪我么’便似调情般,像是在嗔怪对方屈服色/欲。
袁寰抓着他的肩,语气低缓:“可陛下也一直在引诱我,引诱我碰你。”
“臣是定力不够,但陛下对臣,不也有欲吗?”
他学着江席玉的嗔怪,轻声感慨说:“刚才回应我的,比我还凶呢。”
江席玉淡声说:“送上门的,朕为什么不要。”
袁寰不要脸的追问:“那送上床的,你要不要?”
江席玉不语。
袁寰又说:“陛下,回我啊,送上床的要不要?”
他晃了晃江席玉的肩,仿佛又醉了,不死心的问:“陛下,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让我做你的情郎,嗯?”
喊了好几声‘陛下’都没用。
袁寰直接改了口,作势要捏着他的下巴去吻,说:“江延,江席玉,让我做你的情郎。”
江席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被压着朝他靠近,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唇,说:“够了!”
袁寰其实还有更放肆的,但还是忍着没叫。
江席玉确实忍够了,转正身体拢了拢披风,说:“众目睽睽之下,朕被你掳走,营帐定会乱套,其他的事情等回去再说。”
“我怕陛下翻脸不认人。”袁寰顾及道。
江席玉却说:“朕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朕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