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听见鹰啸,掀帘瞧了眼,下一刻阴影覆下,袁寰骑在马上,盯着他说:“陛下若是无聊,可以召它回来。”
江席玉没有作声,只是目光被他胯下的马吸引。
那马通体乌黑,马蹄锋利雪白,头戴凤翅,马鬃华丽,肌肉健硕的看着实在威猛。
江席玉打量许久,垂眸心叹,袁寰的这匹马,又是个极品。
可惜,他身子骑不了。
袁寰却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拽着缰绳说:“这马叫踏雪乌骓。”
江席玉侧目。
袁寰笑着告诉他:“这可是比鹰还要珍贵的东西。”
江席玉心中有些痒,想要这马。
袁寰故作不知,只说:“陛下若是愿意,臣可以带你骑。”
江席玉不动声色的拒绝,放下了帘。
小皇帝的拒绝,就和他的‘想要’是同一个意思,也是同样暗含引诱的眼神,或许他可能自己都并未发觉。
袁寰笑了声,想着迟早有一日,把他拐这马上来。
到了围场后,百官们都已在围场外等候。
圣驾停下,江席玉从马车中出来,便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人。
免了礼,丞相上前,关怀道:“陛下身体可好?”
江席玉淡笑说:“一切都好。”
进了围场后,他要坐镇春猎,春猎的规矩,是由他射下第一箭。
这箭也不用射到什么东西,江席玉接了箭,搭箭勾弦。
不远处,谢臣遥清冷的面容上有了些许动容。
陛下面如美玉,一袭绯衣少年意气,看起来当真好了许多。
翎羽响过,马蹄奔雷,世家子弟纷纷骑马冲出去,他们个个都想拿到陛下的头彩。
丞相问:“陛下准备的头彩是什么?”
江席玉确实没有想好,低眸瞥见腰间的玉饰,长指拨弄了下,叮铃响起。
他取了下来,说:“朕便用这组玉当做头彩,老师觉得如何?”
丞相看着,笑说:“陛下,这太过贵重。”
江席玉也笑了笑,将组玉递给了大监。
袁寰眯眸看了眼,对这玉佩不太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