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寰低低笑了片刻,摁在江席玉肩上的指骨微微攥紧不准他躲,从侧贴近着他的脖颈,得寸进尺道:“陛下,臣还是想要您的腰带。”
耳边的呼吸微乱又稍显急促。
江席玉那捋在耳后的发彻底被黏/湿了。
他思索片刻,也不躲了。
既是要驯鹰,又如何能被他所掌控。
江席玉敛眸微不可见的笑起,随即脸颊朝着袁寰挨去,似沾不沾的用耳垂触过他的唇。
薄唇之上,冰凉如玉的耳垂,很轻的拂过。
袁寰当即瞳孔睁大,触电般的松开了手。
他站直身体后退了些,看着江席玉的耳垂竟然有片刻的怔忡。
江席玉也不偏头看他,眼帘轻颤,像是在笑他,说:“你想要的真是腰带么?”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江席玉又很无辜的瞥他,温柔问他说:“你是想要这个对么?”
小皇帝又在透着坏了。
每次他看过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都在无声的引诱着什么。
他知袁寰欲壑难填,偏偏他就是要让这欲壑无止境的朝着深处去,他困着袁寰心里的兽,不在乎兽会有多么的难熬,他想看的,是人跌在欲/望里,跌得粉身碎骨。
鼻间的香萦绕不散,袁寰被那一眼看得彻底热透。
他盯着江席玉,就像是鱼盯着钩上的饵,仿佛下一刻就会不管不顾的扑上去,然后咬住蛇的七寸。
于是,他承认了自己的狼子野心,舔了舔干涩的唇,说:“陛下,臣想要。”
想要把猎物含住,接受他所有的湿软,要抓住那双冰凉的手,去抚慰生出欲壑的兽,困着他用獠牙去刺,用利爪去磨,要逼他和自己一样,跌得爬不起来。
在那样放肆的目光里,江席玉露出了颈处最为脆弱的一截,他露给袁寰,轻轻说:“袁寰,这世间没有唾手可得的东西。”
想要的话,就要拿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驯鹰也是如此。
江席玉熬鹰,亦是给出了诱饵,他让鹰拥有了色欲,却总不急着填满。
因为鹰屈服的是身体的欲,他的心仍然桀骜。
江席玉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安抚一个饥肠辘辘的禽。
所以他要等,他要等到对方真正的从心里开始屈服。
那一刻,他会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