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还是不乐意,拒绝说:“朕不要,你喝。”
“陛下不会需要汤匙才能喝下吧。”袁寰好笑的看着他说,眉眼间那股子浪荡劲好似又浮了起来。
“臣喝不了。”他喟叹道,“臣要是喝了,怕是会色欲熏心,到时候陛下不救我,我可就惨了。”
江席玉听着这些胡言,真是觉得袁寰最近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他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不显,反而笑着调侃袁寰说:“这把火都烧成这样了,再烧一点,你怕么?”
“臣可怕死了。”袁寰眼神揶揄,看着他语调拉得极为暧昧。
隔着茶水弥漫升起的热气,江席玉不甚在意道:“那日箭擦过你的脑袋你都不怕,怎的这小小一碗鹿血,你就怕了?”
袁寰不紧不慢说:“色欲这把刀,比箭扎在身上要疼。”
还不待江席玉开口,他又咬着字继续说:“臣最喜欢的,就是这种疼。”
两个人说话,玩笑居多,挑逗更多。
不管说什么,袁寰最后都会往这个色欲上面扯,生怕旁人不知他的心思。
江席玉拧了拧眉,忽地冷笑了下,说:“那世子你真是天生享受这扭曲癖好的料。”
“陛下不是吗?”袁寰反问他,又说:“陛下和臣是同类人,应该都喜欢。”
“你错了。”江席玉否认道,“朕不喜欢疼,朕只是喜欢看着别人疼。”
“那陛下可以看着我疼。”袁寰口干,也不装什么优雅风度,直接就将碗里的热茶饮尽,然后叹气劝说道:“陛下,你就行个好,赏脸喝两口。”
江席玉还是没有要喝的意思。
袁寰瞧着他长指转动着玉戒,手背上的红痣靡丽又漂亮,呼吸轻缓了些,没有移开目光,说:“陛下若是赏脸,那彩头臣就不要了。”
江席玉看他一眼,好笑说:“朕不给你,你也拿不到。”
袁寰闻言,目光意味深长的扫向他的腰。
不给,他就硬抢。
江席玉平静的任由他打量,知晓他眼里的意思,沉默片刻,伸出手去端那碗鹿血。
他拿着碗凑近鼻间闻了闻,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味。
江席玉唇碰上碗,抬眸看着袁寰,淡声问:“下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