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玉觉得那神色就像第一次在宫中扑向自己的迦楼罗般,深沉锐利,满是狩猎的兽性。
他不怕,只是懒懒朝着袁寰抬起手臂。
袁寰低头瞧着他求抱般的动作,呼吸陡然一窒。
江席玉敛眸说:“万般紧急的事,应当都没有朕的身体重要吧,他们既然退下了,便只好劳烦世子为朕更衣了。”
袁寰额角青筋微动。
江席玉掀了眼帘看他,半晌,叹气说:“罢了,朕唤人进来。”
唤人进来?
袁寰咬咬牙,面无表情的应了:“臣试试。”
话落,他错身上前拿起榻上的衣。
江席玉微微侧头,余光瞧着他。
那衣服上熏着的香已然染了女人的脂粉气,袁寰厌恶的皱眉,说:“陛下这衣服熏的香,怎么如此难闻?”
江席玉好笑问:“如何难闻?”
“味道太杂。”
江席玉偏头不看他,有些笑了,许久,才很轻的说:“世子知不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像什么?”
袁寰手一顿。
江席玉揶揄说:“像后宫中争宠的妃子。”
袁寰怔住,反应过来脸色猛地黑了个彻底。
他受不了似的撒手把衣服往榻上扔去,一副不想再做的样子。
江席玉幽幽问:“怎么又生气了?”
“臣生什么气?”袁寰回头看着他,随意扯了个笑说:“陛下看错了,臣没有生气。”
“那你扔朕的衣服做什么?”江席玉又咳了声,可怜道:“是想冻死朕吗?”
袁寰听见那咳嗽声,又把榻上的衣物捞了起来,对江席玉一字一字说:“臣,伺候陛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