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着睁开眼,感受到檀香伴随着热气包裹住若唯全身,她仰起头在莫湛玉怀中伸了个懒腰。
已经烈阳高照。
这是第一次若唯比莫湛玉先醒来。
或许与他之前吐血受伤有关?
她抬手拂开银丝,轻轻勾勒描摹男人的眉眼。
发现莫湛玉已经重新为她戴上啼血戒和青玉项链。
叹息一口气,好似释然,好似无奈。
红眸渐渐深韵。
....
她只觉得好累。
她没有更多的精力栽再去面对这些人和事,她只想狠狠地逃避,远离。
以自毁的方式。
这感觉仿若让她回到了第一次来这世界前的那一夜湖边。
是那只虎斑猫儿的出现打搅了她自尽的念头。可如今那猫儿因为她死了。
.........
说怨吗?也是怨的。
她被迫来到这就是为了替眼前这个男人而死。无数次的挣扎都逃脱不出她注定的命运。
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
她骑着黑马回眸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心甘情愿为他死吗?
嗯....是啊,早死晚死都是死。
他虽时而疯狂乖虐,但从未负过她。
即便在他失忆时,也从未将她置于不义。
......他真就如此真心吗。
....
不断的嗜睡,梦魇,惊骇。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也走不出桓衡山。
真是对不住云溪上仙了。
.......
直至阳光洒进屋内,细皎光影轻轻颤动莫湛玉低垂的长睫和银丝碎落,细细光晕洒进脖间胸膛玉肤之上。
美人如画。
啊....
今日天气不错。
晒晒太阳吧。
重冈北面起,竟日阳光留。
....
她撑起身子,掰开莫湛玉握在她腰间的大掌。
脖间和腕处的绸布在夜里入眠时滑落了一些,她缓缓将露出的淤青斑驳重新用绸布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