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吗?”
锦宁咽了咽干哑的喉咙,忘记了流泪。
会吗……
这是在问她会不会旧情复燃,还是他会不会怀疑。
她有些怔怔地摇头。
谢韫缓缓擦去她脸上的泪,嗓音不急不慢:“当然不会,我相信卿卿,我也非那类心胸狭隘之人。”
“只是,方才又一次听到‘和离’二字,我很是难过。”他轻垂的眉眼间,流露着受伤之色,“这两字于我来说,是永不会提的禁忌,可卿卿却说的随意任性,且两次都是因为谢容。”
锦宁听了就有些羞愧,她心知自己遇事就怂想逃,这种对感情的懦弱伤了谢韫的心。
她方才便也是真有和离之心。
想抛下这些乱七八糟的,离开京城,跑远远的,躲开这两个男人落得个清净自在……
“言之,对不起。”
“不要抱歉,我亦猜到你有委屈为难,是我未能护好你。”
谢韫替她擦净了泪,牵她的手到床边坐下:“卿卿,你可知我心中其实有悔。”
“嗯?”锦宁追问,“悔什么……”
他看着她微微叹气:“我悔,两年前不该娶你,更不该无可自拔地爱上你。”
在她茫然不解的目光下,青年情痴无私,嗓音柔润。“那样,谢容平安归来之时,你们便可按约定成亲,重要的是,不会有让你如此为难委屈的情况,而我,只要卿卿幸福,安静死去化成那冢中枯骨也是无妨的。”
锦宁听着,定定望着对方的眉眼,一颗心早已软得不成样子。
这就是区别。
回想前头被谢容抵在巷子里的粗暴强迫,再是如今谢韫的温柔专情,她如何不感动。
她又如何……还能受了谢容的威逼来欺瞒这样好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