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喜悦,更多的是紧迫。
柳梧璇坐回到床上,碗筷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柏涓涤背对着他,正在清洁它们。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大少爷,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呢!”
柏涓涤也不生气,只是随口解释道。
“呵,在几年前,我还不是什么少爷,那时候没有柏家,从来都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何谈有碗来洗。”
“……”
柳梧璇回想起方才吃饭的时候,柏涓涤对着不小心泼洒在桌子上的饭粒皱了皱眉,若不是这桌子太不干净,他也许会将它们重新夹回碗里吃掉。
“我只主张不浪费,并不主张过度节俭。”
没听见柳梧璇再搭话,他又如此补充道。
“我想也是。”
……
洗罢,柏涓涤从袖口里抽出一只帕子,与他现在所穿的衣服同样的墨色,同样的,还有重新回归在他腰间的那把黑色短剑。
柳梧璇头一回如此近距离看到那把剑,名副其实的短剑,做工考究,剑鞘通体墨黑,在火光的照射下,表面如墨般反射出水光,除此之外,条条毫无章法的烫金纹饰像是烙印在其上,无形中又为其增添一分神秘。
“给我说说你的剑吧!”
“望见你看得出神,我正有此意。”
柳梧璇自觉往墙边靠了靠,拍拍床边示意他坐过来,柏涓涤摆摆手,抽了条凳子,像昨天那般坐在床边,从腰间取下短剑,用左手托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