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博辉丢下竹竿,几步上前,抬手猛拍车窗。
赵江打开车门下车,笑着递上条黄鹤楼,很有礼貌地叫了声“叔叔好”指着温莞宜,说,“我找莞宜。”
温莞宜看傻了眼,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厚颜无耻。
闻言,温博辉上下将人打量了番,随即一手挥开烟,指着他的车说,“你车停这合适吗?”
赵江笑着说,“不合适不合适,我这就往前挪,你看行吗叔。”
温博辉眼皮打架,已困得不行,挥了挥手作罢,叫温莞宜开门。
赵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烟塞与他,一脸讨好地说,“叔,烟。”
温博辉推开,打着哈欠说,“赶紧把你车挪走!”甩开他的手,走进去,关上门。
“是是是,我这就挪。”赵江嘴上说着,脸色却在转身打开车门的那一刻沉下,路过的狗见了都得夹着尾巴四处逃窜。
温莞宜扔下竹竿,小跑着追上温博辉,叫了声“爸”,正欲开口同他说苏越泽的事的同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冷着张脸盯着她说,“你看看你,招的都是些什么人!赶紧把人弄走,像什么话!”
语气重如刀,生生地将温莞宜割伤。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温莞宜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只有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低下头,看着砸碎在地的眼泪,无声说着,“你在奢望什么呢温莞宜。”
上楼,推开房门,走进去,拉开书包拉链,一通收拾。下楼,蹲在电视柜前,翻箱倒柜地找晕车药。
干吞下两粒,她愤愤地推开铁栅栏门,走出去,用力关上,拉开副驾的车门,上车,系安全带。
盯着挡风玻璃说,“走啊,不是要去机场。”
赵江呆呆地看着她,久久没有反应,直到她解开安全带来一句“不走拉倒”推开车门就要下车,才匆匆挂断摇人的电话,笑道:“走,马上就走。”
他启动车子,望着前方,笑问,“你觉得我这车的颜色改得怎么样?好看不?”
温莞宜一声不吭地偏过头,盯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林木、楼房。喉间苦涩。
赵江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而后叽里呱啦讲一堆,硬是让她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