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莞宜刹停脚步,回过身,盯着他,“接我做什么?”
“去机场。”
“你问他去...”
“去机场做什么?”
“我那个朋友给你订了八点飞临云的机票。”赵江说着低头抬腕看了眼腕表,抬起头来,盯着她的脸,笑了笑,说,“给你十分钟收拾东西出来,不然...”
手机揣进兜里,温莞宜四下看了看,跑到水池边龙眼树下,拿起斜靠在院墙上的一根细长竹竿,就从栅格间隙伸出去,瞅准了狠狠地往他身上招呼,“滚!”
赵江左闪右避地挨了好几下,疼得呲牙咧嘴,狼狈地钻进车里,降下一点车窗,喊,“温莞宜,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不出来,我就让我的人爬进去把你绑出来。”
温莞宜气地丢下竹竿,跑进厨房接了盆水出来,铆足了劲泼向那辆辣眼睛的车,“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赵江听了,嗤笑一声,他看谁敢出这个警!他轻搓着双臂上如针刺般疼的几道伤痕,咬牙骂道:“妈的,泼妇一个!艹!”
温莞宜粥也不煮了,拿着根竹竿就往门口一坐,死死盯着院墙,想着露头就打。
倒垃圾的、担着粪水去田里浇菜的、骑着电动车去镇上上班的又或是探亲出街的、遛娃的见着温莞宜家门口停着辆骚包的车都纷纷停下脚步、刹停车,你一语我一言地说着。
从地堂那边过来的,伸手指向地堂说,“停着辆奥迪呢,我儿子说要两百多万。”
一个老伯指着赵江的车问,“那,那辆是什么车?”
那人眯着眼看了会,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他儿子,坐在电动车后座的一男生说,“那是奔驰,也要两百多万。”
“哎呦”声一片,有人指着说,“这不比那个骑着摩托车带着群小弟蹲那的黄毛好。”
男生说,“那黄毛骑的摩托车是杜卡迪,一百多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