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一片狼藉,烟头、空啤酒瓶、啃过的骨头、骰子、花生壳瓜子壳、已变色的烧烤签、散发恶臭的外卖盒......乱七八糟地散落一地。蝇虫萦绕的茶几上堆满了果皮、泡面桶、生蛆的烤鱼.....
温莞宜怒不可遏地走进去,一脚踢飞一张碍眼的红色塑料凳,边掏出手机给温礼旭打电话边上楼。
没人接。
她猛地推开房门,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书包重重地摔转椅上。她掐着腰,盯着手机屏幕,点进他的聊天框,压着满腔怒火一连给发了十来条语音。
温莞宜提起书包丢地上,转动转椅,坐下,背靠着椅背,吹着风扇,怒气渐消。又给发了两条语音,她按熄屏,偏过脸,伸长手,把手机放桌面,只见书架上的书有明显被移动过的痕迹。
她腾地一下站起,迅速抽出书页里夹了钱的几本书,轻放在桌上,拿起一本翻着,不见红钞票,顿时火冒三丈,不死心地翻看另一本,一样的不见红钞票!
她仍不死心地再翻看另一本,一本又一本,书页被翻动得哗哗作响。
一张不剩!
温、礼、旭!
紧紧攥紧拳头,直至指节泛起白,手心刺痛,她抓起手机,疾步下楼,直奔四婆家。
客厅里,阿来叔坐在沙发扶手上,边喝着啤酒边看抗日神剧,他怀胎六月的老婆坐在一旁,织着毛衣。房间传来四婆哄娃的声音。
许是余光瞥见了她,阿来叔转脸看来。
温莞宜气红了眼,压着哭腔问,“阿来叔,你忙不忙?不忙的话,你能送我出镇吗?”
阿来婶听出她声音不对劲,便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温莞宜哽声说,“温礼旭,他偷我钱,一分都不给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