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上着课,男人带着两警察闯进来,直指她说,就是她踹了我的车。全班震惊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连带着老师的。年纪稍大的警察向她招了招手,“同学,出来一下。”
温莞宜心里咯噔一下,满脸涨红地站起,低着头走出去。站在走廊,仍是年纪稍大的警察问,“他车是你踹的?”年纪稍轻的警察捧本执笔正待下笔。
她低垂着头,绞着衣衽,“他耍流氓。”
笔尖在纸面上滑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人耍流氓,你也不能踹人家三百多万的车。”
她小声说,“我赔他。”
男人冷冷一笑,“你赔得起吗就赔?”
温莞宜迷迷糊糊醒了,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她似翻了个身,再次坠入深沉的梦里:指腹碾过唇瓣时,她拼尽气力挣脱桎梏,一把抓住男人的臂膊,使出一个相当吃力却十分漂亮的过肩摔,将男人狠狠的掀翻在地,并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疼的嗷嗷大叫的男人说,给我道歉!臭流氓!
下一瞬,男人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指着凹进去的车门,问,“你踹的?”
她甩开男人的手,一点也不见怂,“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了。”
男人说,“二十万。”
她大骇,就差破口大骂,“一车门二十万,你咋不去抢!”
男人笑露出两排森冷的白牙,“没钱,那你就去卖肾。”
画面一转,她被捆绑在病床上,由人推入手术室,嘴巴被胶带粘住无法出声求救,只能摇头落泪。无影灯下,护士用剪刀剪开她腰侧的衣服,穿着无菌服的男人手持锋利的手术刀步步朝她逼近,再次笑露出两排森冷的白牙。冰凉的刀刃贴上腰侧肌肤......
温莞宜猛地惊醒,伸手入被,细摸两侧腰。肌肤光滑无缝线伤口,她松了口气坐起,两肘拄膝,两手捧住脸,直盯着床尾发呆。
阳台外传来刷牙声和漱口声,韩云芩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抱着薄被坐在床上打盹,一身花朵蜜桃睡裙的周映坐在桌前,一肘抵桌,掌托腮,闭着眼,微张着嘴,有气无力地刷着牙。
洗漱完,锁门下楼,直奔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