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到了地方,温莞宜才知道苏越泽口中好玩的地方竟是一座还未对外开放的赛车场。而投资人之一赵江那卖羽绒服的表哥——老贺就站在酒店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一辆接一辆停下来的车。他也是刚到没几分钟。
一行人进入富丽堂皇的大堂,乘坐电梯前往早已安排好的房间。
苏越泽被安排在顶层的高级豪华套房,面朝蜿蜒的赛道,十分壮观。套房客厅的一面墙上是一辆辆赛车在宽阔赛道上激烈角逐的巨幅油画,色彩浓烈饱满具有立体感,整体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温莞宜走进去,一看到它,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彻云霄的轰鸣声、惊恐凄厉的尖叫声顷刻间在她脑海回荡。埋藏心底深处已久的另一种恐惧感迅即争先恐后地侵袭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促使她浑身禁不住地发麻战栗,面色煞白。
她双腿骤然一软,跌坐在地毯上。
换好赛车服从房间出来的苏越泽,见女孩又跟个泼妇疯子似的坐在地上,面色霎沉,好心情当即被心头蹿起的火苗烧成灰烬。他压抑着胸腔的怒火,压低声音冷声喝道:“温莞宜,你又在发什么疯?!”
然而在温莞宜头脑中极快掠过的却是一句:温莞宜,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下颌骨骤疼。温莞宜瞬时从恐惧中抽离,呆滞的眼神带着一丝还未散去的恐惧,看着眼前半蹲着面色阴沉,眉宇间透着一股怒气的男人。
她的眼神、脸色、状态......苏越泽微微一顿,掐住她下巴的手,五指微松。下一瞬,他莫名感到一阵害怕,霍然站起,环视一周仿佛弥漫着一股阴森气息的套房。他忽然冷冷一笑,似是在嘲笑自己突如其来的愚蠢和神经兮兮。
“怎么,你这是见到鬼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口吻轻蔑。
余悸尚在,温莞宜胡乱地摇头摆手,声音颤抖,“苏越泽,我不坐,我不要坐,”说着,她爬起来,飞扑进男人怀里,死死抱住他,声音依然颤抖,“我...我晕车,我,我坐不了的,我真的坐不了。”
苏越泽闻言微侧过脸,蹙眉凝视着墙上的那幅油画,不禁感到纳罕:这还没坐光看就怕成这样?大掌覆上她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唇边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话中带话,“别怕,我技术很好。还有,你吃的晕车药,药效能维持4到6个小时。乖,去把衣服换了。”
“我不!”温莞宜轻吼一声,随即低声语无伦次地说,“是她们拖我去的...你还在生气是不是...我给你带的咖啡你也只喝了一口,我不想去的,阿虎也有跟你说,阿虎看到了的,真的不是我自己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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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时,苏越泽轻叹了口气,说,“听话,去把衣服换了。”
“苏越泽,”温莞宜把整张脸埋进男人的胸膛里,拖着哭腔哀求,“我是真的怕,你别让我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