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游艇返航。

一层俱乐部，巨大的按摩泳池，聚集了群富二代网红模特，柚木铺就的甲板上，蓝色灯光照射着成群男女举着酒瓶跟随着DJ肆意扭动腰臀。

另一侧休闲区，温莞宜坐在浅色系的沙发边角，捧着杯柠檬水喝着，目光跟随着吧台里两个调酒师花里胡哨，眼花缭乱调酒的动作。

“阿泽，她都干坐一下午了。”手上没有任何可以翻阅的书籍，不东张西望，不打球、看电影、游泳等。也没人同她说话，就那么安安静静坐着，不是低头看地毯就是盯着某处发呆。

许嘉与有些佩服她，换做是他早就崩溃了。

“这么看她挺文静的一个人，跟他弟打架没输过。”邓译给他的十页调查结果里，六页都是关于她的战果，苏越泽目光落在那几乎要陷进沙发里的瘦小身板，“啧”了声。

不仅同她弟打架没输过，小学六年级跟一嘴碎说她没妈养的大胖小子，干起架来，也占了上风。还有她弟被同学欺负，小小年纪一打三。

那么有趣的事，只可惜，没有视频。

许嘉与惊讶至极，“还跟她弟打架？”

“嗯，要不是查了一下，谁看的出来。”

许嘉与还是不相信，她那手用点力就断了，“她弟让的吧。”

“不见得，跟她同学也打过。”见她再次低下头，苏越泽也往地毯看了眼，“打火机嫌烫手，这地毯倒不嫌烫眼。”

许嘉与想起打的赌，笑了声，“我觉着，要输了。”

苏越泽眸色微沉，雪茄往烟灰缸边，轻轻滚动，“言之尚早！”

八点，游艇靠码头。

九点半，豪庭三楼VIP包间。

装横精致奢华的包间，一改往日闪烁着昏暗霓虹灯光热闹，明亮灯光下，不见猜拳摇色饮酒、妖娆热舞，不闻动情情歌、打闹嬉笑。只余，麻将碰撞声以及细小私语。

“在夜总会复习，我还是头一次见。攀上了三少的高枝就是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要不是不让带手机，我早拍下来了，让大家看看现在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