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不好笑,我保证不笑。”
“那我不说了。”
“我现在是客人呢,客人是上帝,有这么对待上帝的吗。”
“我是无宗教人士,不是基督徒,上帝在我这儿不好使。”
“快说快说!”文雅拖长声音,以示威胁。
“好吧,我说。我是想去考飞行员驾照,还想去穿越萨哈拉和非洲大草原。但家里人觉得那些事儿太危险了,别说出资赞助,听我提过一嘴,就全员严正警告让我别想了。好吧,那我就不说了,我自己想办法。”
“年纪轻轻,野心不小,你就不怕家里人发现后炸锅。”
“炸锅也得去,那是我的梦想。我现在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粮草未动,兵马先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先准备好钱。”
“梦想,梦想有那么重要吗,自己可能危险不说,还要全家人跟着一起担惊受怕,不觉得有些自私吗。”
“姐姐,你年纪也大不了我多少,怎么一张嘴就跟长了好几个辈份一样,观念都是和我们家长辈的那套。我是父母的孩子,但我也是我,我不能为他们活着。我又不是一棵万年青,就凭别人想怎么修剪就怎么修剪,只为让别人看着顺眼就行。”
“你能这样说,就说明你是真没多想想,家里长辈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自私!”文雅将喝空的杯子放回台面,也给齐悦一则判定词。
“可能我是有些自私了,但有没有种可能,人生其实本来就应该是件自私的事。人就该忠于自己,当自己唯一的上帝,也是唯一要取悦服务的顾客,自私自利,为自己活着。”齐悦再次为文雅添上一杯果汁,推回到她面前。
文雅一直觉得齐悦就是个心直口快的年轻学生,因为还没经历过社会生存法则的锤炼而单纯简单。他想去做那些尝试冒险,也仅是单纯的个人欲望作祟,甚至有几分幼稚。但却不料,聊到最后,文雅不仅没能说服对方,反而从对方口中听到了一则她从未思考过人的生可能性条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