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的思绪被拉回,放下手中杯子,顺便取了新杯添水递给赵清城,说:“嗯,我收拾了书房,她已经先睡下,你就别打扰了,拿放东西的时候声音小点。”
赵清城接过水,一时间尚未想好如何解释,文雅也没太在意,边走向沙发自顾坐下,边又再说:“我带她去添了些日常用得上的东西,晚饭吃了繁记,她说那儿的鱼做的好,肯定用的是鲜鱼……”
“文雅,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赵清城端着杯子走到文雅面前,颇有一副认罪的好态度。见文雅不应话,就又接着说:“她来的突然,提前没打招呼,我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到站。当初婚礼的时候,她有些事处理的不是很好,和你妈妈闹得不太愉快,还说过再不会来江城,你是知道的。我不告诉你她来了,是怕夹你在中间尴尬,打算过几天就送她回去。”
文雅相信赵清城是为让自己舒服才有这个安排,她心里本就没多少气,再听到这样的解释,不禁反过来生出许多愧疚,叹息一声,说:“我不怪你,我是在怪自己。婚礼的事早过去八百年了,当时是尴尬了些,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就因为一句气话,这些年我也没主动去看望过她,是我想的不够周全。”
“真要论错,也是我没处理好,别这样想。”赵清城伸手搭上文雅的肩膀,顺势在她旁边坐下。
“那些事早没人计较,她来江城都该接到家里住。毕竟那是你唯一的近亲,是你妈妈。”文雅搭握上赵清城的手抬头。
是的,那个被赵清城精心藏匿起来的女士,就是赵清城的母亲李慧心。
当文雅在酒店推开门看到李慧心时,惊讶得差点叫出来,之后则是满心的庆幸。这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被赵清城这样藏住,在文雅找到后长舒一口气的人。
“谢谢你文雅。”赵清城微笑,紧了紧握着文雅的手。
“其实……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我之前怀疑你有外遇,偷偷搜过你的衣服,查了你的东西。对不起。”文雅说。
“没事,我们是夫妻,本来就没什么秘密。好了,我去洗漱了,你先休息吧。”
赵清城侧头亲吻文雅的脸颊,一如从前任何时候的温柔宠溺。之后,也一如从前任何时候的不兴波澜,抽出自己被握着 的手,起身走向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