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歪了歪头，目光深处却是含着几分探究。

司嘉泽跟着她一起坐下，冷峻的眉眼缓和了些，看着姜瑶的眼神夹杂着些许复杂。

“瑶瑶想说什么？”

“大哥，你别试探我，从我刚刚一出现，你不是就在旁边暗中观察司秦和司秋烟之间的互动吗？你发现了什么？”

姜瑶的眼睛很亮，里面仿佛盛满了星河，纯净无瑕，仿佛一眼便能看穿你的灵魂。

在姜瑶面前，司嘉泽一直都有这种感受。

他的手指微微一动，下一秒却忍不住，在姜瑶的脑袋里揉了揉。

手掌接触到的头发很软，像动物的毛发，痒痒的，在看到姜瑶微微睁大了双眼后，司嘉泽只觉得自己空缺的心正在一点一点被填满。

过去的十八年里，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

当年姜瑶被掉包的时候他已经八岁了，当年姜瑶一出生，他就站在保温箱外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心中暗暗想着，等妹妹回家之后，他一定要当一个好哥哥！

可这一想，就是十八年。

在过去的每一个深夜，司嘉泽都在想，如果当年他多一个心眼，妹妹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所以，每当看到司秋烟像个小公主一样，在司家享受着本该属于他妹妹的一切，司嘉泽都厌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