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稳如泰山、默不作声的刘海中,又看看同样保持沉默的秦天。
“那就定下许大茂吧。”
“啥?怎么就许大茂了?问过我的意见没?”门口传来何雨柱的声音,他来得真是时候。阎埠贵正要开口,刘海中轻轻哼了一声,三大爷立刻心领神会,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是何家内部的事情,他们不便插手。“怎么着?你们趁我不在就开全体大会啊?”
傻柱环顾四周没看到易中海:“一大爷呢?他人呢?”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见秦天没有说话,便解释道:
“柱子哥,易中海身体不适,现在大院的事由二大爷和三大爷说了算,而我嘛……现在是两位大爷新提拔的青年骨干。”
“就你?还想当个干部?哪儿凉快上哪儿歇着去吧。”
何雨柱显然没把许大茂放在心上,毕竟这家伙曾让他厌烦得挠破了头皮。
突然之间说要领导他,能服气吗?显然不能。“柱子,你这话是不把两位大爷的权威放在眼里喽?”许大茂心中虽不满,但也不敢表露。这可是自家秦天的亲兄弟,自己可没那个胆量与他摆架子。
“你还少拿他们俩来压我,你们开大会我不在场,我不待见的人忽然成了头儿,这算哪门子道理!”
“唉,柱子,你怎么说话呢?”阎埠贵终究按捺不住,插嘴道。
“我就这样说话,有问题吗?不爱听啊?那你自个捂住耳朵。”
“真是不像话,太不像话了。”阎埠贵被噎得面红耳赤。许大茂偷瞥了一眼秦天:
“柱子,易中海当选那是人心所向,你不认也没用,这是你弟弟秦天的意思。”
“啥?”
何雨柱瞬间愣住了,哑口无言。
“柱子你搞什么鬼?这事是大家伙一致同意的,你凭啥反对?看我不教训你一下。”
一道从门房传来的声音立刻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发声者竟然是后院的那个老太太。
不知道她在暗处听了多久,反正一现身便抄起拐杖就要教训人。
“哎,哎……老太太……您别打我行不?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何雨柱边躲边求饶,心里却在琢磨。
虽然他不明所以,但既然弟弟和老太太都让他闭嘴,他也明白其中定有他不了解的内情。
“还知道疼啊,真是三天不挨打,皮就痒痒了。”老太太哪里真会动手,不过是用拐杖吓唬吓唬罢了。当然,以她那老胳膊老腿的,真要打估计也够不着他。
象征性地在何雨柱身上挥了几下拐杖后,老太太扭头看向秦天,嘴里念叨着:“哼,还有你这小子,脾气这么爆,也不知道收敛点。”说着,拐杖轻轻敲了秦天两下。
这老太太耳聪目明得很,喜欢听的话、想回应的话,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不爱听的话、不愿搭理的话,全当耳边风了。对于这一点,秦天心知肚明。
这位老太太算是大院里活得最通透、做事最有分寸的人了。对这样的老人,秦天自然是敬重有加。
全院大会最终以易中海低调胜出而落幕。
二大爷荣升一把手,三大爷位居二把手,许大茂则顶了个青年干部的名头。
但他们是否能赢得众人信服,能否得到大家的认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哥,你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家?”
秦天的声音从前门传来,身后跟着一脸闷闷不乐的何雨柱。“秦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秦天撇撇嘴:
“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听着照做就行,就你那智商,估计也理解不了。”
秦天不愿与他多费唇舌,此人的性情便是如此,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
此刻何雨柱正面临困境。
他凝视着桌上摆着的食堂黑材料,眉头紧锁,心中忧虑。与此同时,在轧钢厂厂长办公室内,杨厂长正在信笺纸上书写几行文字,显得举棋不定,最终搁下钢笔,端起右边茶杯轻啜一口。
次日晚间,圈障匮下班归家。
还未踏入院门,便见许大茂手中提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从其不断扇动的翅膀判断,显然尚且存活。
“哎呀,大茂,你也在置办年货?这年都过完了,哦,对了,你是医院里过的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嘿,是三,二大爷啊。”许大茂迅速回应,掩饰着民匣中的那只惹眼公鸡:
“二大爷,您说这个,这其实是我在下面公社放映电影时,人家领导赠送的。
眼看元宵节将近,谁不想看场电影热闹一番,您觉得呢?”
阎埠贵笑言:“你这份工作,可是个肥差啊。”
“哪儿肥了?”许大茂心中暗自得意,表面却装出一副谦逊模样:“这冰天雪地的,天天跑乡下,我这手都冻裂了。恰好公社给了只大公鸡,想着孝敬您老人家。”
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赶忙接过许大茂手中的大公鸡:“谢啦。”
“您老别跟我客气。”
“前些日子冉老师给了我一根拐棍,你手冻伤了,正好拿去用。”
“小伤而已,哪用得着这么在意。”
“真的不需要吗?”
两人交谈之际,巷口人影一晃,刘光齐与秦淮茹并肩走来。
“若是我年轻那会儿,早五年,保管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就吹吧,我告诉你,最近几天别去招惹他,图个清净。”
“我才不去招惹他,砸了轧钢厂的饭碗,他怕是连家都不敢回。要是换了我,也定然无颜面对街坊四邻。有家难回,口袋里又没钱,看他这个年怎么过。”
易中海越说越是开心,两手插兜,微低着头,步履间透露着两步一顿、三步一摇的韵律。今天厂里发工资了,手里有了钱,自然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