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命春芽领各家夫人去赏菊。
夫人们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听御花园管事讲解各种菊花的名字、特性、相关故事传说。
空气中弥漫着菊花淡雅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夫人们皆听得十分入迷。
凉亭里,阮绵与庆安大长公主、李老太君、沈老夫人三人坐在一起喝茶闲聊,陈氏也在,立于阮绵身侧。
说了会儿话,庆安大长公主放下茶盏,故意板起脸朝阮绵道:
“说吧,今日特意把我们三个老东西喊进宫,有何意图?”
一旁的李老太君和沈老夫人也笑着向阮绵看来。
阮绵看看三人,不好意思的讪笑:“皇姑祖母真是目光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
她指着身侧的陈氏道:“这位是我义姐,想必您听说过?”
陈氏忙上前见礼:“臣妇柳陈氏见过大长公主。”
庆安大长公主打量了她一眼,慈和红润的脸上微带笑意:
“免礼,听闻今年晾平县疫病,是你苦心钻研,找出医治之法,救万民于水火,真乃大功一件,想必你医术定十分了得吧?”
陈氏忙道:“大长公主谬赞,民妇只是略尽了绵薄之力。”
“义姐就别谦虚了!”
阮绵在一旁笑着朝庆安大长公主道:
“皇姑祖母,我义姐不仅医术高深,更兼有悬壶济世的仁德之心。
她身处富贵,却常思救人于危患,奈何规矩礼数在前,她不得不困于后宅,一手精妙医术却无用武之地。
您说,是不是很可惜?”
庆安大长公主颔首,面露疑惑:“那你打算......?”
阮绵轻叹:“我曾听闻有一望族宗妇,因隐秘之处生了脓疮,羞于对大夫言说,为此耽搁了医治,导致病情加重,独自长期忍受病痛折磨,最后不治而亡。
大夫诊病,讲究望、闻、问、切。
可咱们内宅女子染疾问诊,多要隔着帏帐,不能让人家瞧见脸,面对大夫的询问,有些话也不好张口,只能含糊其辞。
这般,如何能将病治好?
所以,我同义姐商议,她可以开个女子医馆,专门为女子医治。
这样一来,既能免了男女之嫌,又能为诸多女子提供方便,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
庆安大长公主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沈老夫人和李老太君,见她二人也一脸懵怔,她倏地笑了:
“你个猴儿,我就说,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原来是要用着我了。”
阮绵亲昵的挽起她的胳膊,像亲近自家长辈一般,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