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晾平县疫病一事,她虽收获了很多赞扬,但也遭受了许多冷嘲热讽和闲言碎语。
亏得有陛下封赏,有当初皇后的出言维护,才堵住了那些人的嘴,让那些人不敢在她面前肆意太过。
这个世道对女子约束颇多,尤其是世家大族女子,一言一行都要守规矩。
她无法以一己之力去跟整个世俗对抗,她不想为柳哲和柳家带来太多麻烦,毕竟人言可畏。
阮绵瞧出了她的顾虑,道:
“可是怕会引来悠悠众口讨伐?”
陈氏苦笑:“臣妇当年也曾一腔孤勇,以为只要自己坚持,就无所畏惧,结果一路跌跌撞撞并未实现心中所期,还摔得头破血流。
后来,想通了,反正我行医只为救死扶伤,精进医术,并不为名利,所以不会再冒失莽撞了。”
阮绵点头:“不错,君子谋时而动,顺势而为,认清形势十分重要。
我知道你的顾虑,我这里倒有个两全的法子,既可让你光明正大行医救人,也不会惹来非议。”
“是什么?请娘娘示下。”陈氏迫不及待的问。
“姐姐过来坐,我与你细说。”阮绵示意她坐到身侧的位置。
陈氏起身,坐到阮绵对面。
阮绵细细与她讲,她越听眼睛越亮。
最后,她一脸激动道:“如此甚好,多谢娘娘周全,臣妇感激不尽。”
阮绵摆摆手:“姐姐不必客气,你心怀仁义,我也钦佩有加,实在不想看明珠蒙尘。
不过近来事多,我这里要等封后大典结束后才能安排,姐姐可先寻开医馆的铺面,位置不能太偏,进出要方便,最好大一些。”
陈氏满面笑容:“臣妇明白,回去就办。”
见她满心欢喜,阮绵也笑了:
“望姐姐能在这条路上顺遂前行,既能救许多人出苦难,也能为咱们内宅女子们争光。”
陈氏道:“娘娘宽怀厚德,聪慧明理,才是天下女子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