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民瞻放下茶盏,道:“你不必试探朕,她是朕的妻子,朕自然会信任她。
早在多年前,朕便将她放在了心上,只是那时候……朕本以为此生与她无缘,如今能得到她,朕自然会万般珍惜。”
沈维桢面色一紧,多年前?
是早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吗?
皇帝竟那么早就对绵绵......
但他很肯定,那时候的绵绵眼里和心里只有他,所以,即便皇帝起了那种心思,也只是爱而不得罢了。
“是臣僭越了。”
他不再纠结,如今得知皇帝对绵绵早已情深,他心中反而放松和释然。
是夜,乌云遮住了明月。
一个瘦小的身影偷偷溜进了内侍辛成生前的房间。
将火折子吹亮,小坠子一寸寸细细翻查屋中各处,每一个角落,每一块地面和墙面都不放过,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他累得满头大汗,发泄似的砸向墙角一张桌子,桌面立刻凹陷出一个坑,他将薄薄的木片撕下来,里面惊现一本册子。
第二日,天刚灰蒙蒙亮,小坠子混在负责出宫采买的宫人里,出了皇宫。
他直奔一座宅子的后巷,朝一扇小门敲了几下,“吱呀”一声门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正是顺王府的中年管事。
小坠子从怀中的衣襟里取出一本册子,递向管事。
管事接过,随手翻开一看,大惊失色:“不好,中计了!”
小坠子正疑惑,一群禁卫军突然围了上来。
在二人呆愣之际,领头之人上前夺过册子,喝道:
“昨夜宫中丢失前朝名家真迹一本,如今人赃并获,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