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你带我一起,就像当初在广云城那样,我可以扮成你家中的大夫,你只要安排些病人给我,让我私下为他们诊治即可。”
柳哲摇头拒绝:“我在吏部任职,晾平县的赈灾事宜怎么都轮不到我头上。
如今在京城,与当初广云城大不相同,那时候有我为你遮掩,即便开医馆,别人也轻易查不到你的身份。
但这里不一样,如今朝中形势复杂,稍有不慎,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我和整个柳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
莫说你不一定能医治那疫病,便是你真的能找出解决之法,身为后宅妇人,抛头露面,乱了规矩礼数,也会引来诸多非议。”
陈氏垮下了双肩,满脸泪痕:
“我......可是......一想到每天有那么多人因疫病而死,而我......或许能救他们,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就心里十分难安。”
柳哲轻抚她的脊背,安慰她:“别想那么多了,我大郯人才济济,一定能找出医治之法。”
陈氏不再多言,只默默期盼,晾平县的疫病快些结束。
殿试结束,阮综入了二甲,虽名次并不靠前,但身为勋贵子弟,又才十六岁的年纪,便取得如此成就已是令人称赞不已。
阮绵十分欢喜,将进宫时带的体己拿出来,重赏了绵安宫上下。
同时,她也正式准备离宫一事,当初进宫前,向黄爷爷要了几粒能致人脉象虚弱的药丸。
她打算服下药丸,到时御医查不出缘由,她便可以假装得了不治之症而亡。
她正在心里盘算着,就听身旁的绿茉一边布菜,一边道:
“娘娘,适才我听说,今日陛下没有用晚膳,午膳也用得极少。”
阮绵回过神,蹙眉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这里偏僻,少与外面人往来,最近后宫平静,加之又快离开了,是以,没再总让绿茉去打听。
绿茉摇了摇头:“好像跟晾平县疫病有关,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说陛下近来常为此事烦忧,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按时用膳了,且常常忙到后半夜才就寝,第二日又早早去上朝,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