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府上做什么?外任官员不得私自回京,更不得私自结交朝中大员,你就不怕老夫将你扭送至御前吗?”
闻听此言,陆鼎脸上没有丝毫恐慌之色,只淡淡一笑:
“下官相信您不会做这种愚蠢之事,早闻国公爷才智无双,想必心中早猜到陆某人此行的目的了吧?”
齐国公收敛了冷厉的气势,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哈哈笑道:
“适才只是开个玩笑。陆大人好胆识!坐!”
说着,伸出手邀人坐下。
“国公爷,”
两人都在椅子上坐定,陆鼎直接开门见山:
“朝中局势发展到如今,想必您也察觉出其中的猫腻了吧?
闻、杨两家皆已亡,在下痛失幼子,贵府世子也被毁了,我们送入宫的人也接连被罚,这些绝对不是巧合。”
齐国公咬了咬牙根:“哼,老夫一生谨慎筹谋,想不到阴沟里翻船,竟被人当了回枪使!”
陆鼎长叹:“谁说不是呢?原以为不过是粗蠢才疏的浪荡子,却不料是只心机颇深的狼崽子。
我等一时不慎才着了他的道,被他玩弄于股掌,不过今后,就没这么容易了。”
“陆大人今日来见老夫,是想好应对之策了?直说吧!”齐国公也直截了当问。
陆鼎一笑道:“国公爷果然慧眼如炬,如今咱们两家已是骑虎难下,即便现在抽身,那位也未必肯网开一面。
何况他害我血脉,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陆某人绝不会向其屈服!
不若国公爷与在下联合,咱们共谋出路,凭你我之力,未必会输给那位,您觉得如何?”
沉吟了片刻,齐国公颔首:“也罢,此人奸诈阴狠,配不上我等的忠心侍奉!”
不只是他二人,朝中许多头脑聪敏之人也瞧出了皇帝的意图。
年前,闻、杨两家被连根拔起,朝中和地方都有许多官员受到牵连,一时间空出了许多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