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摆摆手:“无妨,我心里知道,你不是真的怪罪我就好了啊!一应吃穿用度你也不会亏了我不是?
只是不能随意出入而已,反正现在天冷,我就在屋里随便做点什么,打发时间便是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比天天被人找上门来强,那样我才没法安生过日子了呢!且下次我也多个借口推脱了,还不用担心名声受损,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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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出来了?”齐民瞻问。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阮绵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若不是瞧出了他有铲除四大世家的意图,不会担心常有人找上门。
毕竟她只在皇宫待一年左右,如今已过了近半载,待春闱过后,阮综定下婚事,她便离开了。
不由有些心虚,她低声道:“大概瞧出了些。”
妄测圣意可是大罪,且事关朝政,不是她该胡乱揣测的,她忐忑的看了齐民瞻一眼。
却见对方没有丝毫怒意,而是问:“你会不会觉得我阴险狡诈?”
语气中满是紧张和小心翼翼,他所为与那些君子道义实在相差甚远,她会怎么看自己?
阮绵再次怔住,这厮所关注的好像跟她不一样啊!
“自然不会,我当初为守住侯府家业尚免不了使些手段,你如今要守住大郯江山这么大家业,怎么可能做到事事磊落光明?
我说过,有些人只要不是清白无辜,不论用什么法子将其除掉,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你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阮绵十分利落的给出了她的答案。
当初这厮落入那样的境地,当羌奴攻来,他不是急着夺回皇位,而是选择留在战场,直面敌人,他浴血奋战,不计生死,护卫山河。
她相信,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止为巩固权柄,更是为国为民。
他很好很好,也一定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君王!
见她这般,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他并不后悔所做之事,只是在意她对他的看法。
他与那个谦谦君子的男人不同,他的身份决定他必须要玩弄权术和手段。
瞧他真的没有动怒的意思,阮绵彻底放了心。
通常新君即位,为了坐稳皇位,大多都会拉拢权臣,待时机成熟,再想法子将其铲除。
想不到这厮一上来,就打的是除掉他们的主意!
也是,拉拢最终还是要受制于人,只有彻底铲除才不会再有顾忌。
这个时候他们毫无防备,也最容易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这厮很有胆魄!
不过以后......连她都能看出皇帝的企图,何况那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
过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反应过来,届时他们会更加谨慎,不会轻易被抓住把柄,甚至可能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皇帝。
这厮以后的路会,或许会更难走......
一时想的出神,阮绵盯着齐民瞻瞧了许久。
“总瞧着我做什么?”齐民瞻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阮绵回过神,白了他一眼:“长得那么好看,舍不得让人瞧?”
齐民瞻被她说得脸颊发烫,端起茶盏猛喝了一口。他自然不会多想,她还夸过常欢清秀斯文。
他轻咳:“一国之君可不是白瞧的。”
阮绵麻利的从荷包里掏出了两颗金裸子摆到他面前:
“呐,付费了。”
“......”
齐民瞻摇头:“不够。”
见她又要掏荷包,他道:“我不要金子。”
阮绵不解:“那你要什么?”
一双丹凤眼中满是星星点点,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声音低沉醇厚:
“我要你......”
阮绵不由皱眉,只听他又道:“为我画一张画像。”
她心中一松,这厮大喘气,差点吓死她!
她的反应,尽落入了齐民瞻眼中,虽早便猜到了这种结果,但心里还是不由失落和酸涩。
“这有何难?可以!”她答得干脆。
齐民瞻若无其事的朝外喊了声常顺:
“将桌案收拾出来。”
常顺领命,将御案上的奏折整理好,收走,又令小内侍奉上茶盏,摆上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