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察觉到丹枝格外关注杨妃宫中,便猜到她会有所动作,于是收买了一个在各处做粗活的内侍,叫他替自己留意丹枝的举动。
果然,昨日傍晚,那内侍来报,瞧见丹枝抓了杨妃的猫,后来又鬼鬼祟祟去冷宫,将一个瓷瓶扔进了枯井里。
今日她派人关注着杨妃宫里,果然午膳刚过,杨妃那里就有了动静......
“娘娘,杨妃那一胎落了,陆家那位如今已被降为才人了。”
闻妃宫里,一位宫女禀道。
闻妃侍弄着屋中的花草,只淡淡“嗯”了一声。
另一位宫女道:“娘娘真是料事如神,算准了陆家那位一定会出手!”
先前那位宫女道:“可不是,她只听我和霜云在园子里说了一句:
‘咱们娘娘调理身子服用了当归,千万当心别把藿香花粉拿到娘娘面前,否则那两样药相克,让娘娘中毒就遭了。’
她就当真拿这法子跑去给杨妃下毒了,可真够蠢的!”
闻妃轻轻将一根多余的花枝剪下,微微一笑,她自幼身子弱,常服滋补汤药调理,自然粗通一些医理。
她便知道,盯着杨妃肚子的人多了,无需脏了她的手。
按理,陆家掌盐,她闻家掌漕运,应该关系紧密才是。
可这些年陆家私运出去的盐量每年上涨,分给她闻家的利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祖父年老体迈,不欲与其多做争辩,陆鼎却得寸进尺,多次明里暗里嘲讽她闻家后继无人。
她的父亲和几个叔叔都不思上进,闻家一大家子都要靠年近六旬的祖父支撑,她自小受祖父疼爱,自然要为祖父出这口气!
云五来到齐民瞻跟前汇报:“陛下,陆家那位已经妥了。”
齐民瞻尚在处理政务,闻言,轻“嗯”了一声。
抬头朝常顺道:“派人去趟杨家,将此事告知杨家人,允他们明日入宫探视。”
接着又问十六:“听闻陆家幼子和杨家次子皆在国子监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