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试着双手扯了扯缰绳,见马儿停下,她欣喜若狂:
“停下了!它真的停下了!你快看!”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盼着人夸奖的小孩子。
齐民瞻弯唇一笑,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入宫后,她渐渐放下了那些稳重矜持,越来越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子了。
他一本正经的称赞:“不错,你学得很快。”
阮绵愈加眉开眼笑。
“......转弯的时候,向左转,左手便握着缰绳朝外拉,环成一个圈,向右转,便右手握着缰绳朝右边拉.....”
齐民瞻继续耐心讲解,他教得仔细,阮绵也学得认真,都记在心里。
绕着演武场走了一圈后,齐民瞻问:“感觉怎么样?要不要下来歇会儿?”
阮绵摇摇头:“不累,你松开手,让我自己骑一圈儿试试?”
“好。”齐民瞻理了理马儿的鬃毛,松开了手。
“驾——”阮绵握着缰绳,脚轻踢马腹,马儿哒哒哒迈开了步子。
“驾——”又踢一次小腹,马儿小跑起来。
“我会骑马了,我会骑马了......哈哈哈......”
少女笑逐颜开,清脆欢快的声音洒落在金色的夕阳里。
齐民瞻骑上另一匹马,不远不近的跟着她,面露满足的笑容。
他希望,即便有一天他实在留不住她,也能在她心上留下关于他的回忆。
她的马术是他教的,若有一天她真的远走他方,骑到马背上,就会想起他吧!
过了两日,阮绵收到了阮综托人送进来的贺品,还有一封信。
阮绵展开信看完,面色冷凝:“年轻公子......”
“姑娘,您怎么了?”绿茉将其余人挥退,关切道。
阮绵道:“阿弟信上说,那位朱家嫡女离世后,伺候她的几个丫鬟也因各种原因,一个月内相继亡故了。”
绿茉蹙眉:“这.......”
阮绵道:“主子离世,伺候的人也都死了,显然朱家是想隐瞒什么。若不是关乎家族名声之事,朱家不会下此狠手。
咱们的人从一个洒扫的婆子那里打听到,曾看到一位年轻公子在后门徘徊,那公子当时不小心掉落了一块帕子,那帕子她曾见自家姑娘用过。”
绿茉震惊:“难道那朱家姑娘与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