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早已被罗贵人拉着隐入了一旁的绿植。
“走了。”那同僚拉着沈维桢跟上队伍。
绿植后的阮绵早已泪流满面,帕子捂着口鼻呜咽不止。
她狠狠的咬着嘴唇,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至口中也不觉分毫。
良久,待她哭泣渐缓,绿茉为她擦拭干净泪水,让她倚在自己身上,朝罗贵人道:
“贵人,我家娘娘突感不适,便不同您去见陛下了。”
说完,便叫另一个宫女过来,一起扶着神情呆滞的阮绵朝回走。
罗贵人并未阻止,颔首让他们离去了。
阮绵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哭,如被剥走了魂魄的木石人般任由绿茉二人扶着往回走。
蜿蜒曲折的碎石小路在重重叠叠的假山中穿过,身着绯色官袍的身影从假山中走出,站在五步之遥静静的望着她:
“绵绵。”
声音清润如玉,夹杂着淡淡的暗哑。
阮绵木然的抬起头,俊雅若皎月的男子就在眼前。
她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真的,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忘了任何动作。
“维桢哥哥?”
良久,她轻唤。
“我在。”
沈维桢也早已眼眶通红,盈满了水光。
阮绵想走近他,才抬步便止住了,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是。”
绿茉领着一众人离开了此处,退到了假山外面。
阮绵再也忍不住,朝他跑了过去,沈维桢本能的张开双臂接住了思念已久的女子......
碧兰阁里,曲云舟给齐民瞻斟满了一杯酒。
“你不去瞧瞧?”
齐民瞻将酒一口饮下:“不去。一个日思夜念,一个九死一生,这一见面自是肝肠寸断,感人肺腑。”
曲云舟不解:“既然知道,还由着他们见面,你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