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自己的酒杯斟满,举杯道:
“第一杯敬陛下,我入宫后一切遂心,多谢陛下照拂,事事为我思虑周全。”
齐民瞻如墨般黑沉的眸子晦暗不明,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酒杯。
他的手掌心和指腹布满了茧,还有几道疤痕,算不得好看,但瞧着便颇有力量。
绵绵,若将来你知晓了我的图谋,还会谢我吗?
他掩下所有情绪,与她碰杯对饮。
几盏酒下肚后,阮绵道:
“陛下初登大宝,日理万机,要操劳之事自然千头万绪。
万事开头难,只要一步步走下去,总有走完的那一日,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朝堂大事她不懂,也不好多嘴,只能这样安慰他。
齐民瞻静静的看着她,良久望了眼窗外的朗月,轻叹道:
“朝中有些罪大恶极之人,我不得不将他们除掉,这期间或要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绵绵,你会因此觉得我卑鄙吗?”
阮绵一怔,想不到这厮竟会将朝堂之事同她讲,她斟酌了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