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僵硬的看向她,嗓音暗哑颤抖,隐藏着巨大的喜悦和小心翼翼:
“你......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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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正在心中斟酌措词,并没有察觉他眼睛里那抹欢喜的光亮,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道:
“你坏了我一桩婚事,自然该赔偿我一桩婚事。你选那么多人入宫,加我一个也不多。
我年岁渐大,不好总不嫁人,可我不想去那些深宅大院里。
左一个规矩,右一个规矩,晨昏定省,侍奉婆母,还要应付一大堆小姑妯娌。说句话要弯弯绕绕,只吐三分留七分,一个个像斗鸡眼似的,天天不是想斗垮这个就是斗倒那个。
许是我无拘无束自在惯了,越发不喜一辈子困在后宅里的生活。
若不是惧怕人言可畏,牵累家族蒙羞和为百年身后事考虑,我倒宁愿一辈子不嫁人,如现在这般恣意潇洒。
你放心,我入宫只是权宜之计,不会一直在宫里缠着你。我不会打扰你太久,待阮综婚事定下,我便离开,如何?”
齐民瞻袖中的手不住颤抖,听到最后一句,不由惊诧:
“离开?”
阮绵颔首:“到时候我找个理由‘英年早逝’,劳烦你将我的棺椁给阮综,令族中将我葬在我爹娘旁边即可。”
“你......是想入宫,然后借机诈死离开?”
听到这里,齐民瞻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她入宫不是因为心悦他,只是因为她需要嫁人......而且并没有打算长久的留在他身边......
他眼中欢喜的光芒瞬间黯淡,心中涌起无限苦涩。
他的低沉和失落对方毫无察觉,只见她笑意盈盈的道:
“你放心,我离开以后便隐姓埋名,走得远远的,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绝不会让你难堪。”
说完,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良久,齐民瞻强迫自己将心中的酸痛压下去,面上一脸云淡风轻:
“切,我当是什么难事,原来就这!可以,你让阮综将你的名字报到礼部,十日后来宫中参加选秀即可。”
“如此便多谢陛下了!”
阮绵将眼角最后一滴泪擦干,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厮果然吃这一套。
当年裴清月不就是这样逼婚的么?
事情谈妥,阮绵准备起身告辞,就听齐民瞻道:
“晌午了,便在这里用午膳吧,我让膳房准备了几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