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成婚后,我会带她去赴任,你便留在家中吧,想来你也不愿意跟我有太多接触。”
“表叔真是善解人意!”阮绵眸光亮了起来。
柳哲摇头失笑:“好好打理家业,祖母年纪大了,母亲身子不好,柳家的家业都要落到你身上了,想来难不住你。”
阮绵笑容明媚:“表叔放心,定不会给你败光。”
柳哲佯嗔:“贫嘴!”
柳家动作很快,阮绵及笄后第五日,便请了李阁老的夫人作媒人去安远侯府登门提亲,从礼法上说,阮绵的婚事必须得继祖母同意。
有长兴侯府的老祖宗和柳老夫人在,安远侯府的太夫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得僵硬着一张脸答应了婚事。
自年前那件事后,太夫人大病了一场,加上阮二老爷腿伤未愈,仍在家中养伤,数月以来,安远侯府一直氛围冷凝。
二夫人心里有些泛酸,想不到一个没爹娘疼的女子,又退过亲,还能寻到这么好的亲事。她的小女儿也该说亲事了,但能够到的人家比柳家或沈家差远了。
又过了两日,柳家送去了活雁作礼,纳采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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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已是春暖花开,北境积了一冬的厚雪却未融化半分。
齐民瞻收到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心中一阵慌乱,捏着信笺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过了许久,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执起笔快速写好回信,命人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京中。
“绵绵,幸好,这世上只有一个沈维桢能让我手足无措,我绝不会再让旁人将你抢去!”
阮绵的庚帖交给了柳家,曾氏喜滋滋的拿着回了定城,放在柳家祠堂灵案上。
第一日,柳哲父亲的牌位莫名其妙倒了,看守的人扶起,没一会儿又倒了,一日内倒了好几次。
第二日柳家祠堂不慎走水,幸好看守的人及时发现将火扑灭,火势没有大面积蔓延,只烧毁了一个小角落。
曾氏不敢疏忽,忙去京中将此事告知了婆母。
二人商议过后,只得去告知长兴侯府老太君,问名的结果是不吉。婚事只得作罢。
阮绵收到消息时,说不出高兴多一些,还是遗憾多一些,只是有些惆怅,这下长辈们又要为她的前程担忧了。
周氏果然难过了许久,原本她还打算等外甥女出嫁后再回兴州的。
实在放心不下外甥女,她提议道:“绵绵,跟我去兴州吧,那里天高水长,风光迤逦,民风淳朴热情,咱们好好散散心。”
阮绵有些心动,近一年来发生的事太多,她有些窒息。
“好。”
她答应了,或许出去走走,能改变心情。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阮绵一面召集各处管事,安排她离开后的事宜,一面命丫鬟们打理行囊。
这一日饭后,阮绵在园子里散步,一道身影突然飞至她面前。
丫鬟们吓了一跳,正要呼喊,被阮绵抬手止住了:“你们先下去吧。”
丫鬟们面面相觑,见阮绵一脸镇定,只好离开。
“见过阮姑娘。”十六上前见礼。
“你来此,可是你家主子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