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放下茶盏道:
“你找个机灵点儿的,明日去一趟旌县,查一查经营陶瓷的胡氏,事无巨细,凡是跟胡家相关的,我都要知道。”
旌县距京城并不远,乃着名定窑出产地——定州治下,骑马一日就能到。
那会儿在门外,袁诚听到那女子自称旌县胡氏女,已猜到自家姑娘这般吩咐的缘由,便领命离去了。
阮绵望向窗外,爹爹曾教导她:谨慎为人,不吝行善。
这些年她掌家,一直牢记爹爹的话,不敢麻痹大意,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同时,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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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虽没落,但帮衬一个商贾之力绰绰有余,只要它背后没有什么不好招惹的大人物。
即便是大人物,明的来不了,她也可以来些阴的。
现在让她踟蹰的是值不值得帮?
施恩于人,得到的结果无非几种,好的便是被牢记,被感激,被回报;坏的就太多了,恩过不感,斗米恩,担米仇,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虽然她施恩不图报,可也不想反招麻烦,所以需要先详细了解情况,再决定出手与否。
“姑娘,阮姑娘会帮咱们吗?”
马车上,胡析薇的婢女一边给自家姑娘倒茶,一边问。
“会。”
胡析薇笃定道:“若没有见到她,或许我还会有疑虑,可刚刚的见面让我坚信她一定会帮忙。”
“为何?”
“我以五成利为诱,又让她见到了未来前景,若是目光短浅、行事虚浮之人,定会喜出望外,一口应下。
可她先考虑的是我为什么要找她,而不去寻别人,她那句话看似是拒绝,实际是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表明她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她需要判断我的可信度。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机,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沉稳聪慧。”
“可这也不能断定她会帮咱们啊?”
“她一定会帮,因为她不是心冷凉薄之人,她能收服那么多人,让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对她唯命是从,靠的不只是利益。”
胡析薇又饮了口茶,虚弱的倚在马车壁上,面露一丝微笑,这一趟总算不虚此行。
她们并不着急回旌县,而是返回她京中的姨母家,也是经商之家,她要在这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