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哥,你将所有人都带出院子,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
顺儿领命,很快便将屋中的两个丫鬟和院子里的人都喊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齐民瞻很诧异她的到来。
阮绵回身将屋门关闭,转过身死死的盯着他。
齐民瞻此时正坐在桌前用晚膳,见她如此,站起身来到她面前,轻声问:
“你怎么了?”
阮绵身子轻轻颤抖,眸中水光满盈,紧紧咬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民瞻抬了抬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再次问道: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阮绵仰起脸,看向他:
“听说梁州那几个州郡把守盘查十分严密,他们不是为了捉拿刺客,而是冲你来的,对吗?”
“你.......”
齐民瞻一怔,就听她又道:“今上知道你还活着对不对?”
“是。”
沉默了良久,齐民瞻轻轻点头。
“那......行刺你的人是?”阮绵又问。
齐民瞻眸光悠远:“打斗时我曾认出了一名头领,他是澹王府的人。”
阮绵不由深吸了口凉气,果然如此。
皇帝兴师动众,甚至大费周章调派军队去梁州附近各处严防查守,说是为捉拿刺客。
但他对这个侄子真有如此深厚的情义吗?
此举太过反常了,她因此生了怀疑。
想不到刺杀皇太孙的人,竟然就是新帝!
当今新帝,她只听闻他早年平淡无奇,并无任何出众,也并不受宠。
后来他去了封地,曾一度放下府中事务,去其封地上有名的道教圣地青云山潜心修道多年。
先帝自其发妻离世后,常年消沉悲痛,后不知为何突然沉迷上了黄老之术,整日炼丹寻药,不问朝政。
一直不曾入他眼的儿子澹王因于修道上颇有成就,受他另眼相待,被召回京中留了下来。
澹王府一家也跟随着迁回了京城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