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簪子往孟心婉手里一塞,拉着路溪就走。
走了没几步,路溪停下,回身对着孟夫子一施礼:“孟夫子,说来也有趣,去年院试过后,我入青州官学很是欣喜,想着青州繁华,良师益友定也不少,便是书肆的书籍,都格外吸引人。”
“可不过才几月,前些日子我竟特别厌烦,便是在官学课上,我都觉得吵闹,本想回县城官学清静清静,不想那日杏林赏花过后,我这心又静了起来。”
“学生想请教孟夫子一二,不知这等转变是为何?”
孟夫子盯着他没吭声,显然没有回答的欲望。
路溪笑了笑,又施一礼:“孟夫子若有答案了,可在官学里寻了学生告知,今日我与禾禾,便先回了。”
等出了孟府,两人一起仰天叹气。
“三叔/三哥可真是找了个好岳家!”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两声。
路禾道:“罢了,左右也不会多接触,若是孟夫子没起歪心思,这孟府一年也路过不了一回。”
两人分道,路禾回铺子,路清回官学。
当晚,路清面含怒色跑来路家,开门的是路平,看见他颇为诧异:“怎么来了?”
他们一家搬来青州近一年,路清可没上过一次门。
路清冷着声音问:“路禾呢?”
路平一听这语气不对,不回反问:“怎么了?”
“怎么了?”路清火气压不住,声音拔高:“你把她叫出来,自己问问怎么了!”
“小小年纪一点礼仪教养没有,竟在表妹的定亲宴上撒起了泼!”
路禾听的好笑,走出堂屋:“三叔,我倒不知我怎么撒泼了?一根用料十足的金簪做礼品,难不成还失了礼数?”
路清喝道:“还想狡辩!跟我去孟府认错!”
路平皱眉拦着路清:“到底怎么回事儿,先说清楚!”
“你自己问她!”
路平又看向路禾,路禾目光微冷:“今日我与小叔叔拿了帖子上门道贺,不过主人家不欢迎,我们自然不便多留,当然是留下贺礼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