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她面色不对,孟夫子正了脸色:“怎么了?”
孟夫人做好夜宵,正让丫鬟端了过来,见状笑道:“正好都在,我让人做了夜宵,正好一起吃吧。”
四人挪步进入堂屋,人手一碗莲子羹,这是孟心婉最爱吃的一道甜羹,此时却无心去看。
“秀春,你把路家大姑娘说的话重复一遍。”
秀春立刻说道:“在三稻村路家找到两个小公子后,路家大姑娘搭咱们家马车回的县城,临下车时,问了几问。”
“她先是问我,为何原是说住进孟府,怎么就住的路宅。”
“再是问我……”
“最后路家大姑娘让我带话,说她请教姑爷,何为长辈之责,何为待客之道。许是怕我不捎带,还说什么我最好把话带到,否则她就要把聘礼改成嫁妆。”
前面说的基本还原,后面说的不清不楚,但孟夫子却正了脸色,肃着脸道:“原话怎么说的?不许给我添油加醋!”
这怎么的都是这个反应?
秀春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扑通一声跪下,道:“原话……原话……路禾是这么说的,她说:侄女路禾请假,何为长辈之责,何为待客之道。你最好转达带到,否则路禾便代二叔请祖父祖母,聘礼改嫁妆!”
“她就是这么说的!”
路清脸色已经惨白:“聘礼改嫁妆?”
这意思是……当把他嫁出去了?
那不就是、上门女婿吗?
若真如此,他仕途还有何望?
孟夫人当即冷了脸:“好一个路禾,一个小小的农家女,且已经分出去,她还能做得了路家的主不成!”
孟夫子没说话,但脸色沉沉。
这路禾既然敢让人把话带过来,定然是有几分把握的。
若是之前,路家怕是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路清是他们倾全家之力供出来的,如今成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哪个也不是傻的,怎么会因为那么点事情就做出负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