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抓药一会儿再给钱行吗?”
大夫看到他们的穿着就已经有了准备,闻言也不惊讶,只是道:“可以换个普通的退热方子,只要几百文。”
前后差距太大,钱生懵了:“那之前的?”
“那是保命的。”
钱生一口气哽在胸口,绕了这么大一个圈,还不如直接说不可以。
他刚想说给钱的人稍后就能到,路禾三人就已经进了医馆。
他们之前的对话路禾在门外已经听了两句,前因虽然没听到,但也能猜个大差不差,从怀里掏出三个五两的祥云银锭便放在桌上:“够吗?”
大夫:“多了,只要十两。”
路禾一指孙秀荷:“给她也看看。”
一番诊治后,结果就是娘俩谁的状况也不比谁好。
路禾黑着脸坐在医馆椅子上发呆,心说这叫什么事儿?
她没帮忙之前,这母女俩也就是吃不饱稍微遭点罪,结果她把人放进铺子里做工,人好悬直接进棺材板。
搞得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不应该帮那一把了。
正自我反思,胡氏和胡彬带着官差进了医馆。
胡氏瞧见路禾,伸手一指:“官爷,就是她带着人闯进我家强行带走我儿媳的!”
路禾:“?”
什么玩意儿?
为首的官差一听,大手一挥:“带走。”
立刻有两个官差上前扣住路禾,毫不客气的一拽。
要不是路禾腿脚还算灵活,这会儿估计已经趴在地上了。
路禾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也有铁窗泪的一天。
虽然眼下的牢房是木头的,可进的地儿是一样的。
她和钱生被官差,直接关到了县衙大牢。还好李五被她差遣回铺子报信,不然现在就是全军覆没了。
两人一个牢房,此时面对面盘腿大坐,互相瞪眼。
瞪了老半天,路禾眼睛酸了,眨了两下缓了缓,问道:“你爹呢?”
钱生爹也是在县衙当差的,怎么和她一个待遇?
就算不看他爹面子,他也在县衙门口卖了许久吃食,高低混了个眼熟,怎么一点情面都不带给的。
钱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爹今日休沐,再说那些衙差已经很给面子了,不然我们俩就得和旁边牢房的挤一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