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兰往一块一凑,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路禾这样的刚刚好,李兰那样的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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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爷爷抬脚出屋:“都该干嘛干嘛去吧,等我回来再说。”
文先生抿口茶,听着路爷爷的叙说,眼中漫上一抹笑意,放下茶杯道:“路禾说的是对的。”
“大户人家的嫁娶,确实比之农户更繁琐更郑重些,不过步骤其实大差不差,只是更注重礼仪。这点路溪已经跟我学过《礼》,路大哥回家后可参考一二,权当我给路溪布置的功课。”
他说着含笑瞟了一眼路溪,路溪眉头动了动,心说他三哥不更应该学过吗?
路爷爷点头:“行,那聘礼一事……我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也想请文先生提点一二。”
文先生又笑了下:“这就是我说路禾说的对的原因。”
路爷爷愣了愣,心中一动,文先生继续道:“像路清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应该说很常见。选自己的学生为婿,确实是对学子的一种肯定。不过有利有弊,亲事若成,未来路清的仕途好走不少。只是一个不好,可能会得一个仰仗岳家的名头。”
路爷爷嘴唇动了动:“这婚事也拒不了不是。”
文先生颔首,路清不过是普通农户人家之子,这婚事只要拒了,便要得一个高傲不识好歹的名头。
但凡路家门户稍微高些,也不至如此。
不过这同先生并无多大关系,路爷爷来问,他只管作答便可。
“那位孟夫子,我略微知道些。进士出身,学问不错,为人清正,是个好老师,路清跟着他,不算亏。至于聘礼一事,孟夫子既然选了路清,便是知道路清一穷二白,看重的定不是其背后的家世,而是路清未来的仕途。”
“不过聘礼厚些,也能让路家和路清多几分底气,未来不至于过多被掣肘。不过这个前提,是要路家变得有根基,而不是尽数倾注在路清身上,选择依附。”
话至此,文先生该说的都说了,由着路爷爷消化,自顾品茶。
寒门学子要想出头,要么天赋极高,一举中榜,状元、榜眼、探花,排名前十的,随便哪个,都能入了贵人的眼。
可这也还只是个开始,若无人提拔,只能碌碌无为。那位孟夫子,不就是湮灭在官场愤而归乡的么,且他当年,家世还算不上寒门。
路爷爷愣怔半晌,心中有了决断,颔首道谢后告辞。
文先生目送他走出院门,看向也要走的路溪。
“别和你侄女学,这心眼子都用到我身上来了。”
路溪:“……”
小少年被文先生一句打趣,弄的面红落荒而逃。
文先生摇摇头,脸皮太薄,将来要吃亏,还是得让他多跟路禾学学。
回去后,路爷爷直接找了路禾,两人相对坐在路禾房中,想到要说的话,路爷爷有些尴尬。
好半天不知道从哪里开头,路禾瞧出他的不自在,率先递话头:“爷爷,文先生怎么说的?”
路爷爷心一狠,想着是自己孙女,没什么不好说的。
“铺子你照常开,提亲的日子我和你奶奶再选选,尽量靠后,只是这聘礼……我打算凑够百两。”
越说越汗颜,叔叔娶媳妇,竟然需要侄女给赚聘礼,说出去都丢人。
“所以铺子的收入……”
路禾笑了笑:“爷爷,我想开铺子就是为了赚钱,让家里顿顿能吃肉,这钱赚回来便是给家里用的,只是我现在也保证不了多久能赚到一百两,不过我会努力的,尽量两个月凑齐!”
“哎好!”路爷爷又点头又摇头:“是你爷爷我没本事……”
李兰白天被噎了一场,心里很是不舒服,夜里睡觉都不安生,嫌路正没本事,赚不了多少钱,还不是个处处向着她的,也没自己的主意,商量事情时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这路家兄弟几个,她就嫁了个最没用的?
路平自己虽然也那样,可他有个会赚钱的闺女路禾,路清路溪自己就能挣前程,路慧将来是要嫁出去的,日子过得如何要看选的夫婿。
路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