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些玉米小饼,又装了一罐薄荷水,犹豫了一下,又带上了路平的一套衣服。
这套衣服上衣和裤子都有磨损,张桂为了让她实践女红,送来让她补的。
昨天她就补好了,本想着路平还没回来,也不急着送回去,没想到今天倒是用上了。
先拿过去吧,那人想穿便穿,不穿再拿回来就是了。
再次来到山洞,黑衣男子背靠山洞,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貌似没呼吸了?
毕竟那伤,看着很重,流血也流的差不多了。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岑静帧顿时警戒起来,待来人越靠越近,他便知道是之前回家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放下戒备心,睁眼看向路禾,待看见那‘你死了没有?’的疑惑表情后,无奈再次升起。
“我没事。”
言外之意,死不了,别每次见他都好似他要死了一样。
路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总用‘你死了’的目光看人,她也觉得不大礼貌,只是真的觉得这人随时要挂。
没想到生命力意外的顽强。
“你要不要去县城医馆?”
这附近岑静帧没来过,但青石山在地图上却是有的,青石县城他也去过,没记错的话距离并不近。
“这里距离县城多远?”
“不到四十里。”
果然,岑静帧一点都不意外:“我走不到。”
他现在只能藏,然后等着他的人来找。
“嗯。”路禾也不意外,放下箩筐往出拿东西:“那你只能在这里待着了,我不能把你带回家,更不能给你请大夫,但野生的止血草可以采给你。”
岑静帧身上的伤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刮伤一类的,而是利器捅伤和割伤。
这种伤口她只能想到刀和剑,随之而来的联想词便是抢劫、报仇、暗杀……
不管哪种情况,都表示岑静帧身上很危险。
路禾觉得自己能把人从河里捞出来,已经算善良了,再多的,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