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里大大小小的坛子很多,路禾也不费力自己看,而是直接询问伙计。
“伙计,你们这里最便宜的酒是什么酒?怎么卖的?”
伙计初见有人上门很是高兴,待听明白问的什么,又看见路禾的穿着,就显得没那么热情了,变得有些懒洋洋的。
“最便宜的酒就是浊酒,二十五文一斤,二文一两。”
路禾松口气,还好,可以按两买。
“我要一两。”一两酒足够做明天的鱼酱用。
伙计看了看路禾,撇了撇嘴:“最少打二两。”
路禾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掏出四文钱拍在柜台上:“那就二两!”
颇有种‘姐姐我今天买单,全场免费!’的霸气劲儿,可惜她拍出的只是四枚铜板。
伙计也翻了个白眼儿:“有装酒的没?没有那面的竹筒一文一只。”
哪来的小孩儿,四文钱也跟他在这里摆谱!
“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路禾无语的盯着他瞧,觉得这伙计做的不称职,若是她的店里有这种员工,还不糟心死,服务太不到位。
伙计:“你也没问啊!到底要不要竹筒?”
路禾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气不气,气死无人替。
等安抚好自己,她从箩筐里掏出一个刚买的小陶罐儿:“用这个装。”
二两酒还装不满小罐子,上面用东西盖上,回村的路上她端着,晃不撒的。
买完酒,路禾便回去找牛福,打算坐在车上等着往回返。
这一上午,走的太累了。
还是之前停牛车的位置,路禾过去便看见路平也在,他正往牛车上放用来捎煎饼的箩筐,显然也刚到。
看见她爹,路禾就冒出了分享欲,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爹!”
路平放完筐突然听见一声‘爹’,感觉特别像自己女儿,心中不由一惊。
随即又觉得想多了,他闺女咋会在县城?
而且牛福也没跟他说路禾来了。
这般想着,他便要和牛福打声招呼就走,却感觉衣摆被人扯了扯,感觉极为熟悉,低头一看,果然是自己女儿:“小禾儿!还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