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深接过手机,下半张脸埋进围巾,模糊地嗯了声:“今天班长跟我说,你之前是年级第一,是不是真的?”
景时顿了会,低声:“假的。”
白云深狐疑地眯眼,话音一转:“也对,上次数学选择题才蒙对了三道,班长肯定跟我说着玩的。”
景时:“..........”
这个梗是彻底跟他过不去了。
景时的胸腔微微起伏了一下,嗓音压得很低,清冽里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沙哑:“今天的事,对不起。”
白云深愣住:“什么?”
“徐明睿之前跟我有过节,他今天是冲着我来的。”景时顿了一会,眼睫下垂:“我朋友已经在帮我找房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搬出去。”
白云深打断他:“晚了。”
他停下脚步,对上景时:“现在全校都知道我和徐明睿打赌的事,班上的同学都以为我们很熟,所以你现在才和我撇清关系,已经晚了。”
白云深盯着景时看了好一会,挪开目光小声嘟囔:“你说过要帮我写检讨,不能说话不算话。”
景时不知道他怎么扯到检讨上。
可是下一秒某人扭头就走,丝毫不给景时开口说话的机会,仿佛一点都不想从他口中听到关于离开的词汇。
沿路灯光不偏不倚,将他包裹。
景时站在原地看着那人,唇齿间轻轻吁出一声吐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收了声。
“喂。”
某人走了几米远,瞧见景时没跟上来,没好气回头皱眉:“你不会真反悔不帮我写检讨了吧?”
景时单肩挎着书包跟上去,反问:“还能反悔吗?”
白云深板着脸:“不能。”
景时说:“我字丑。”
“字帖每天写四篇。”
景时:“..........”
原本说的是每天写两篇字帖,现在直接改成四篇,早知道要吃字帖的苦,他刚才就不该口快提上一句。
看景时吃哑巴亏,白云深扬了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