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朝着冯楚月走去。

“王妃觉得，王发现的是哪件事？是我们俩杀了陈半山的事？”

曲肃黑色的靴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正红色的地毯在昏暗的烛光下散发着暗红色的光，就像是流淌在地上的干涸发黑的血迹。

曲肃一步步朝着冯楚月走去，发问道。

“还是，我们用慧雯的身体喂养蜥蜴这件事？”

又一步。

“亦或是？”

曲肃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冯楚月的心上。

“够了。”

冯楚月抬手，一巴掌扇在曲肃的脸上，她的手在颤抖着，似乎内心里埋着的那些秘密被人血淋淋的揭开了。

这一巴掌扇的有些重，打的曲肃歪了歪头，她看着曲肃扶了扶自己被打偏了的头，又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鲜血。

“王妃，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手上沾了那么多鲜血，你的手也不干净，而你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差我和小鹿替你走了趟长安，去那天才军师的墓里瞧了一圈，我把我找到的东西都交给你了，你猜，你身边的这位，手里有没有能保命的东西？”

曲肃勾了勾嘴角，这笑在小鹿眼里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她噗通一声跪下，给冯楚月磕头。

“王妃明鉴，奴婢也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上去了，奴婢也在王妃身边伺候许多年了，对王妃一片忠心，王妃切莫听他瞎胡诌。”

“都别吵了。”

冯楚月皱了皱眉，怒喝道。

她抬头看向曲肃。

“我给你寻个去处，你先去那避避风头，为了保险起见，你就在那待着，我手上可用的人不多，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你保护你，在避风头期间，你不要轻信任何来找你的人，也不要联系告诉这些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要让他们给我递消息，你那点事我基本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没有再添补的必要，等事情解决后，我再找人接你回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