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翻了个身,萧茕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反应过来,姜芜见过了那么多人,是真是假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判断。
“都是些什么人?”
姜芜摇摇头。
“不知道,我都没有见过。”
萧茕想了想,大概是朝中人的手笔,可姜芜从没见过朝中的那些人,她也说不上那些人的身份。
“起来躺着吧,我替你洗头发。”
姜芜顺势将下半边身子也翻过来,解了头发,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洒下,萧茕替她一点点解缠着的头发与上面沾着的枯草。
“蜡烛都熄了,你怎么看到的?”
“因为。”
萧茕的手顿了顿,随后在黑夜里轻笑一声。
“我是猫啊。”
他用水淋在姜芜的头发上,一点一点的揉搓着,问她水烫不烫,姜芜轻哼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些许困意。
这一刻,萧茕突然觉得,姜芜似乎比他更像只猫。
他絮絮叨叨跟她说了许多军中的事情,比如军中的饭远远不如姜芜做的好吃,这北疆的天气太冷,远远不如长安的天气好,他没有一次如此的想念一个地方,也不知他究竟想念的是长安城还是长安城里的人。
“你托我找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北疆人拿走了。”
姜芜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摸出她从苏长风坟旁找到的羊骨。
“这种以羊骨为媒介的术法,只有在北疆地区流传甚广,其他地方很少有用羊骨施法的习惯。”
“羊骨吗?”
“那东西是什么?”